。 “品种不一样,有的适合爆炒,有的适合白切,有的时候炖汤。”程知栩说。 “哦。”简灵看了眼堆成小山的购物车,“够了吧,我们两个吃不了那么多菜。” 程知栩也觉得差不多了,带着她去结账,拎着大包小包开车回公寓。 房子本来就是程知栩的,他自是轻车熟路,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没敢耽误时间,脱了西装、解了袖扣,将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紧实流畅的小臂。腕表也摘了,被他随手扔在木柜上。 “自己在客厅玩儿,我去做饭。” 程知栩丢下一句话就从容地走进厨房,找到围裙系上,大刀阔斧地挥刀切菜。 简灵上楼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将一头长发挽成丸子头,顺着楼梯下去,握着手机给叶娴心打电话。 “加班结束有点晚了,我就不回家住了,住公寓里。”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怎么又加班啊?身体刚好了一些就搬出去住,你真是……”叶娴心絮絮叨叨,“那你晚饭怎么解决?我让阿姨现在过去给你做饭?” “不不不用了。”简灵往厨房里看了一眼,闭了闭眼,继续扯谎,“我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去,你放心,我不会饿着自己的。就这样吧,拜拜,妈妈。” 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响,简灵在客厅坐不住,念头一起,便悄摸摸起身走过去,扒着门框往里看。 买回来的鸡已经在白砂锅里炖上了,程知栩正在切笋片。 高高大大的男人立在流理台前,微垂着头,一刀一刀下去,一长溜的笋片整齐码在砧板上,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 简灵见惯了他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的样子,这样的他对她来说是全然陌生的,更具吸引力。 程知栩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没回地说“过来。” 简灵挺直脊背,趿拉着拖鞋走进来,挽起宽松卫衣的袖子,歪着脑袋看砧板上切好的笋片,再看看旁边的几朵香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让你一个人付出劳动力,我怪不好意思的。我会洗菜……” 洗菜倒是不必了,程知栩掐着她的腰把人捞过来,控制在自己的双臂与流理台之间,手撑在流理台边。 他的动作太突然,简灵没跟上,拖鞋都掉了一只。 身体被迫拔高,她赤着的那只脚点在地上,白晃晃的脚背都绷直了,承受着他急迫又有点强势的吻。 跟中午在办公室里的浅尝辄止、温柔试探不一样,此时此刻,简灵脑子里仿佛刮起了一阵风,眨眼间,什么也不留。 又像惊涛拍打上岸边的礁石、春日的骤雨落在林间、仲夏夜的闷雷在耳边乍响,心房一阵阵紧缩。 渐渐地,简灵不太站得住,身子直往下滑。程知栩察觉到了,眼皮掀了掀,手扣在她腰间,往上提了一下,紧紧抱住,偏过头,更深地吻了下去。 “算你付出劳动力了。”过了许久,程知栩说。 ------题外话------ 程知栩冷幽默?呵,你还不够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