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珟看着路恬突然平静无波的眼底,神色轻闪了一下,“还没有。路士杰的腿一直有问题,前几年只能躺在床上,根本下不了床,最近能够用拐杖支起来行走了。”
路恬闻言,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因为生病,所以连个信都传不出去吗?”
这话明显的还是有些怨怼。
她是替路言觉得委屈,路言这么多年心里记挂着父母,一直以找到父母为目标。
更替那个因为父母离开而失去灵气,最后被唐家逼死的原身。
“并不是。”云珟看着垂眸,周身萦绕着沉郁气息,不知道在想什么路恬,眼底划过丝丝心疼。
“路士杰夫妇这些年被困在路府,他们并没有锦衣玉食,应该也是想着你们兄妹的。”
“路士杰是路家老爷原配夫人所出,路家现在的老夫人是路老爷的姨娘扶正的。”
“虽然对路家后院之事不了解,但你父母这些年应该也是如履薄冰。”
路恬听完,情绪并没有好转,只是点点头,“看来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心里难受是为哥哥和原身,即便知道路士杰夫妇有着无可奈何,她也没资格替路言和原身去怪罪或者原谅父母。
她心里不舒服是在惋惜原身永远见不到父母了,而那路士杰夫妇也永远见不到他们真正的女儿。
云珟唇角动了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路恬,眉头渐渐拧着,想着
“那针对我和哥哥的人是不是路家人?”路恬抛开心里的难受,恢复到一脸平静的问着。
云珟看着,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还真是,自我调整的能力可见一斑。
“应该是路府现在的老夫人费氏,她应该已经知道你们了。”
虽没查到具体正据,但是大体可以确定是费氏,“至于目的,很可能是想让你们离开京城。然后,说不定还会趁你们离开之后做些什么。”
路恬嘴角冷冷一勾,“不是亲生的果然长不了一条心。”
那费氏估计看父亲也不顺眼,知道他们的存在自然不想让他们回府分享那些荣华。
当然,她和哥哥也根本不屑。
这段时间费氏让人跟踪她,肯定知道她和简寻以及五,不,应该是明面上的三皇子有交情。
所以,在这主街,在不确定简寻等人会不会护着他们兄妹的情况下是不敢对她和哥哥下重手的。
那晚费氏让人折腾了许久,让哥哥不能好好休息从而耽误科举,她是不希望哥哥在这次科举中出头。
哼!这费氏倒是小心,不愧是能爬上主位的人。
“你别难受了,费氏再厉害也不敢得罪皇家,有本殿在你身后,有什么事你来找我。”
路恬敛下所有情绪,暂且把这些事情丢到一边,脸上表情换上调侃。
“我说五皇子殿下,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不能说的事?给我写个牌匾为何要用三皇子的印章而不是用你自己的?”
路家的事情还是等哥哥明日科举结束之后再说。现在很多事情都带着猜测性和不确定性,想的越多疑惑越多。
看着情绪说变就变的路恬,云珟有些跟不上节奏的无语了一下,而后也随着弯唇。
“五皇子因为几年前的意外坠马而毁容,断腿,终日在五皇子府郁郁寡欢,脾性暴烈,与废人无异。”
“咦?!”确定说的是眼前这人?
“这件事随便到外面就能打听到,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啧啧,毁容能毁成你这样的话,我先毁个十次。”
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哪里叫毁容?叫整容还差不多。
路恬话音落,云珟低沉的笑声传开,“只是传言,如今你应该知道我不方便在明面上出现。所以,许多事情都以三皇兄的名义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