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说我命硬把梨树都克死的传闻?”
顾氏道,“堇儿莫听那些胡话,赶巧的事罢了。”
这就是听说了。幼菫直言道,“舅母,那树怕是被灌了药,是被毒死的。”
顾氏坐直了身子,“可抓到下药的人了?真真可恨,这是要害你啊!”
幼菫摇摇头,“前两日刚下了雨,土里已查不出毒了,院子里紫玉素玉和孙婆子都是新来的,却不好说是谁。不过,下毒之人是谁不知道,背后的主使之人却是知道的。”
“王氏还真是不赶走你不肯罢休,也亏她想得出来。现在有了由头,她若发难,可如何是好?”顾氏对宅斗实在太缺乏实战经验了。
幼菫临时也是没想到什么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顾氏向来不懂内宅这些鬼魅伎俩,也不能指望她能帮上什么了。
王氏这招的确是打蛇打七寸,若是找不出证据,怕真没法消弭谣言。如今程家程绍当家,这般情形下肯定不会向着自己,程缙在程家的话语权还是有限,总不能每每都让他拿着分家说事吧。如果外祖母在,自己又怎会这般被动?就算有人耍幺蛾子肯定也是不肯让自己受半点委屈的。
想到外祖母,幼菫问道,“舅母可知宁晖堂原先服侍的丫鬟婆子去了哪里?”
顾氏道,“王氏给了银子都放出去了,一个也没留。老夫人身边的孙妈妈跟了老夫人一辈子,按说最差也要留在庄子上养老的,却也被硬生生送走了,也太不顾情面了些。”
幼菫黯然道,“我那日去宁晖堂,竟找不到半分当年的影子了,如今连下人都也走光了,大舅母当真是半分念想也不给留。”
顾氏想着幼菫是想老夫人了,便安慰道,“你若想他们,倒也不是找不到,孙妈妈听说是回老家投奔了侄子,他侄子就在怀县,离京城五六百里地。”
幼菫道,“二舅母可否帮堇儿找找孙妈妈?我总觉得大舅母对我的恨意颇浓,我想问问孙妈妈,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
顾氏爽快道,“行,我派人去怀县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