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极难得的色号。她惊讶问,“卉儿你是哪里得来的?这个可贵重的很。”
卉云一脸不解,“贵重吗?我那里有满满一匣子,是母亲给我的。那幅牡丹就是用口红画的。”
永宁侯夫人又一次被暴击,这么贵重的口红用来画画?还是她继母送的?满满一匣子?
罗夫人闻言好奇地去看那副牡丹,笑道,“这各色的层层叠叠的牡丹,可不就是口红画的?只那枝叶和花蕊用了颜料,难怪看着这么明艳厚重。”
孙灵筠也凑了上去,惊叹道,“这恐怕是最贵的牡丹了!老夫人,您收的这份寿礼可真是贵重!”
她们都是用着玉芳斋的口红的,自是知道这口红的价值,掩饰不住的惊讶和心疼。
萧老夫人觉得心中好舒坦啊!
她笑着瞥了幼菫一眼,“幼菫向来出手大方,对俩孩子更是宠的无法无天的,就说卉儿头上的珠花,都是东珠攒的。卉儿妆奁里各色珠子,更是多的数不清,怕是亲娘也没有这么舍得的。”
英国公夫人笑着接话,“您得了这么好的儿媳,是不是得好好谢谢老身这个媒人?”
“是该谢,回头再给你备厚厚的一份谢礼过去!”
永宁侯夫人连续啪啪打脸,脸色难看了起来。什么叫“亲娘也没这么舍得的”?难不成是说初蔓这个亲娘不心疼孩子?
卉云敏感地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害怕地退到了幼菫身边。
幼菫安抚地揽着卉云的胳膊,低声跟她说,“卉儿你做的可真好。”
她觉得卉云的表现简直是惊艳!她这几日是着意教了她请安礼仪,却不曾教她打脸啊!嘻嘻!这娃儿没白疼,堪称打脸小能手!
陈初莲心思复杂,那玉管口红贵重又难买,自己想买一只都要去求母亲半天。手里有六个色号的口红就觉得开心不已,常在赏花会上显摆,收获了不少羡慕嫉妒的目光,卉云居然拿着这般糟蹋?
荣国公府的家世果真不是永宁侯府可比的,何幼菫嫁过来不过一月就这么阔绰了。上月的忠勇王府宴请她还穿着缎子袄,今日就穿上缂丝褙子了。还不是因了嫁入国公府攀了高枝?
她见母亲脸面上有些下不了台,一手捏着帕子轻掩红唇,“借花献佛谁不会?还不都是国公爷赏的,这满满一匣子的口红,怕是国公爷花了不少心思给你买到的吧?”
幼菫捉住永青摆弄她发钗的小手,笑着说道,“我可不止这一匣子口红。陈四姑娘怎就觉得是国公爷给我买的了?”
陈初莲冷哼道,“玉芳斋的口红昂贵,全色号的口红更是限量,你一个小门小户出身,我倒不信你突然有了这气魄。”
幼菫叹了口气,“你说对了,我是没这气魄,也不舍得花那么多银两买整匣子的口红……”
陈初莲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看吧?打脸了吧?
幼菫继续说道,“这些口红,都是玉芳斋掌柜的送的。”
陈初莲嗤笑,“骗谁呢,当别人是傻子不成?公主去买都要花银子,你哪来那么大脸面?”
萧老夫人看不过眼了,她都替陈初莲臊得慌,她说道,“玉芳斋是幼菫陪嫁的铺子。还有你身上的褙子是彩绫阁缝制的吧?彩绫阁也是幼菫的铺子。”
彩绫阁出品的衣裳都在袖口有朵小小的紫堇,幼菫让彩绫阁给老夫人做了好几套春裳,她自然是知道的。
陈初莲脸色涨红,帕子把口红糊到了脸上都不知道。这两个日进斗金的铺子居然是何幼菫的?她最喜欢的两个铺子!那……她以后还用不用那些口红?
用,心里膈应,不用,难不成用手抠口脂涂?不被人笑话死了!
还有她那一衣橱的衣裳,都是彩绫阁做的,难不成扔了?府里绣娘做的又老气又不显身段,怎么穿的出去?
她本想给拉母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