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又带着幼菫,不可能跑太快。此时还是宵禁,他们想在街上行走,想躲过金吾卫的巡逻不易。
他最安全快捷的撤退路线就是暗道。
他们冲进王府用的时间也不过是片刻,此时裴弘元还在暗道的可能性最大。
忠勇王赶了过来,怒声喝道,“荣国公欺人太甚!”
萧甫山手上的长剑滴着血,泛着森森寒光,“世子所作所为,王爷可知?”
忠勇王不知道。
对面的宅子起火他是知道。
他只知是出事了,却不知是何事。裴弘元的幕僚和侍卫只知世子不知王爷,若是透露了裴弘元的秘密,便是死路一条。
忠勇王拿他这个狼崽子一点办法没有。
“不管何事,你这般在王府放肆,便是死罪!”
皇室的威严,此时在萧甫山面前却是不值一提。
“那王爷就治本公一个死罪看看。本公倒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本公先死。”
他漫不经心地撩起袍角,擦拭着剑上的鲜血。
“本公能灭了甄家的门,自也能灭了忠勇王府的。”
忠勇王心下一凛,萧甫山一副要血洗王府的架势,怕是裴弘元惹下的祸事不小。
当年甄家被灭门也是他搜罗了铁证,要说把柄,哪个世族大家没有几样?他若有心整垮忠勇王府,也不是什么难事。别的不说,单是裴弘元设计玮郡王轻薄柳才人,再加上诏狱暗杀,就够皇上治忠勇王府的罪了。
忠勇王气势弱了下来。
他挥手遣退侍卫,问,“出了何事?”
萧甫山收了剑,“世子掳走了内子,不出意外,就在这下面的暗道之内。”
忠勇王变了脸色,夺妻之仇,不共戴天,难怪萧甫山如此盛怒,孽子!为了个女人,是要整个王府陪葬吗?
此事若是闹到皇上那里,皇上也不敢帮着王府,怕也要治裴弘元的罪来平息萧甫山的怒火。
他权衡再三,此事还是私了最好。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纵容裴弘元为所欲为。
他带着萧甫山去了书房密室,打开了第二道门。
顺着幽深的通道,一路走去,到了一个房门前,萧甫山直觉他们在里面。
侍卫持刀警戒着,打开门。
里面空无一人!
又顺着暗道一直到另一边的尽头,都没有发现裴弘元的踪迹。出了密室,守在外面的侍卫还在,裴弘元不曾出来。
萧甫山问忠勇王,“暗道里可还有别的出口?”
“只这一条。”
萧甫山脸色阴沉,剑眉紧蹙,额间凝成川字。
裴弘元可用的逃匿时间很短,回王府另行躲藏的可能性很小,一种可能是宅子里另有暗道,还有一种可能,这条暗道里另有出口。
裴弘元心机深沉,这另一个出口说不定忠勇王根本就不知道。
他又返回了暗道,举着油灯一路寻找暗门痕迹。
又回到了那间房间,他静下心来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