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说了这话,保证不能活着出这大堂的门。
“荣国公!”柳老将军怒吼一声,又吐了一口血,胸口鲜血汩汩。
萧三爷打了个冷战,缓过神来,冲横眉立目的父子几人拱拱手,急匆匆跟了出去。
身后柳四公子追了上来,他在西郊大营任职,对萧甫山最为崇拜。他气息有些不稳,急急说道,“荣国公,这其中定有误会,姐姐不是那种人。您再查一下,她定是被人陷害的。”
萧甫山脚步慢了些,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还是顾好你父亲母亲吧。尤其是你母亲,她近日身子可好?”
柳四公子面露忧色,他最担心的就是母亲,“家母身体尚好,只是她最是心疼姐姐,怕会承受不住连番打击。荣国公您,可否通融一下,别休了姐姐?”
萧甫山面色不变,“你既担心,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她讲此事吧。”
萧甫山不再理他,在他犹豫如何回话之际,人已经出了府门,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萧三爷和侍卫紧随其后,扬长而去。
萧甫山回木槿园时已是后半夜,进了院子,见西厢房还留了盏蜡烛,烛光昏暗,便知幼菫在那里。
进了厢房,沉香和紫竹守在外间,在塌上和衣而卧。
听见动静,二人忙起身请安。
沉香怕萧甫山不高兴,低声解释道,“夫人给六少爷讲故事,讲着讲着睡着了,夫人这几日睡的少,奴婢就没喊醒她。”
萧甫山嗯了声,放轻了脚步,进了内室。
内室里没点蜡烛,只从外间透进来一点烛光。幼菫和衣躺在永青外侧,身上搭了条被子,身子绷直,紧挨着床沿。
永青离他有半米远,面对着外面侧卧着,身后放了个枕头顶着。幼菫吩咐紫竹每日要常给他翻身,以免长褥疮。
她睡觉向来是蚕蛹一般蜷成一团的,而且很不老实,觉得他那里暖和,睡着睡着就钻到他被窝里去了,还喜欢手脚并用缠着人。
她是怕压到永青吧。
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能在睡梦中一改常态绷在那里不动,身子估计都僵了,这怎么能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