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还不去砍竹子。”
侍卫们哄地作鸟兽散,冲到林子里砍竹子去了!顺便释放一下按捺不住的八卦之心,彼此交流一下心得体会。
不过一刻钟,两副滑竿就做好了。一副抬萧甫山,一副抬幼菫,各右两个侍卫抬着。
滑竿是个简易的竹椅,再用两根竹竿抬着,萧十一和萧十三抬着幼菫,走的很快,耳边生风。
幼菫坐着很悠哉,不时和萧甫山说两句话。
萧甫山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阴沉沉地看着前面抬着滑竿的萧东。
堂堂荣国公坐滑竿着实有失颜面,也不是多重的伤,怎就需要抬着了。
刚进寺院,又一次遇到了恭王。
他幸灾乐祸地打量着萧甫山,“荣国公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若不是亲眼所见,本王都不敢相信。”
萧甫山两手撑膝,居高临下看着他,“王爷看看,可认识那黑衣人?”
一侍卫把那黑衣人推到恭王面前,他被卸掉了下巴,嘴巴诡异地张着,脸上已是血肉模糊,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怒视着萧甫山。看着很是瘆人。
恭王对萧甫山的强大威压很不喜,偏偏他还忍不住地觉得呼吸不畅,气焰生生消了大半。“你难不成是怀疑本王?”
他瞥了一眼那黑衣人,一阵恶寒,嫌弃地避开了身子,“荣国公手段果真是名不虚传,心狠狠辣……”
萧甫山淡淡说道,“本公只是问问,王爷紧张什么。”
恭王冷哼,“本王如今正得父皇器重,何必节外生枝。”
萧甫山似没了耐心,敷衍地说,“说的有理。萧东,走吧。”
队伍又继续前行,恭王跟在旁边问道,“你下午是不是见净空法师了?”
萧甫山说道,“本公倒是很想见见他,王爷可否帮着引荐?”
净空法师不见皇家人,他自己还没见过呢。
一直这么仰着头跟萧甫山说话,恭王觉得很没面子,停了脚步。目光阴鸷地看着他们离去。
回到寺中时天已黑透,众人都凑在萧老夫人的院子里,神色焦灼。
萧甫山让他们都回去休息,只留下钟安平,去了萧甫山他们的院子。
萧甫山侧卧在塌上,以手撑头,受伤的腿伸直,另一条腿曲着,随意又霸气。幼菫腹诽,受伤的人非要这么帅吗?
随行的府医给萧甫山把腿上的剪开一个洞,露出箭头和暗红的血污,“国公爷,剜肉取箭会很痛,您忍耐些。”
萧甫山淡淡嗯了声,“你准备吧。”
幼菫被他们的对话给震到了,“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个环节,不是应该用麻沸散吗?”
萧甫山从没用过麻沸散。他习惯了自己掌控一切,在任何时候都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失去意识。哪怕是醒着忍受疼痛,也比昏迷着任人摆布强。
他摆手让她出去,“无妨,你先去母亲那里。”
怎么会无妨,这不得活生生疼死?
府医去给手术刀具消毒的工夫,幼菫殷勤地给萧甫山倒了一杯茶水,“国公爷,喝口茶润润嗓子。妾身马上就走。”
幼菫都端到嘴边了,萧甫山没有拒绝,顺势喝了。
下一瞬,他便咬牙瞪着幼菫,“丫头,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幼菫合上他的眼睛,笑嘻嘻道,“迷魂药,国公爷别硬撑了,晕过去少受罪。”
萧甫山捉住她的手腕,脖子上青筋暴起,“擅自行事……胡闹!”
幼菫的手腕被捏得很疼,她不禁暗叹,意志力真是强大啊,净严说他制的迷魂药没人撑得过三个数。这人,居然还在这里说话,手上还有这么大力气!
他对自己非要这么严苛吗,放松一次又如何呢?
幼菫柔声安抚,“妾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