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苦着脸,“国公爷,您觉得净空法师是何意?”
萧甫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净空拿这玉玺拿了了几十年,要交出也该是还回皇家,怎么就突然给了幼菫。
净严一向心有成算,不会无缘无故如此。他任凭幼菫处置,定是算到了幼菫最终会做出何种抉择。
净空对幼菫似乎是格外看中,他甚至破了自己的誓言,见了萧甫山一面,还出手引净严回京城。
他此时离开崇明寺云游,不知是否是因为此番变故,被迫离开。
萧甫山沉吟片刻,问幼菫,“若是遵从本心,你想如何处置?”
幼菫端起武则天俾睨天下的气势,睨着萧甫山,轻轻捏着萧甫山下巴,可惜个头所限只能仰视他,生生变成了她在邀宠献媚。
“当女皇上,然后封您作皇后?”
内心补了一句,再扩充一下后宫,搜罗天下美男。
萧甫山捉住那只小手,薄唇紧抿,深邃的黑眸里似有暗潮汹涌,又似有万千考量,他沉默了片刻,低沉开口,“那我便替你取下这江山,只是,后宫之中只能有我一人。”
他脸色严肃,说的极其认真郑重。
幼菫呆呆看着他,国公爷,您听不出这是玩笑么?
这是,这是……因为她一句话,这是要起兵造反了?还甘愿做她背后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如山岳一般巍然,如磐石一般坚毅,又怎能让他屈居在一个女人的罗裙之下。
正如老荣国公所言,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仰俯无愧于天地,行止无愧于人心。他一向光明磊落,胸襟坦荡,她又怎舍得他被世人骂作窃国贼子,为天下人所不齿。
幼菫扑到他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国公爷,您怎么这么傻,妾身开玩笑呢。”她的脸埋在她胸前,“不过您这么说,妾身高兴。”
萧甫山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头问道,“那堇儿真正所想是什么?”
幼菫收了戏谑,正色道,“国公爷熟读诗书,应也知晓商鞅下场凄惨,他手有私兵,又有先帝密诏。即便他无心帝位,可嬴驷又怎肯信他。如今您,正合了商鞅当时之处境,尤其是当今皇上对您忌惮比嬴驷更甚。私兵和玉玺都是烫手山芋,留也留不得,扔也扔不得。”
萧甫山面色微动,“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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