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宅子里。”
柳将军猛地站了起来,“末将不曾出将军府,哪里领弓箭去?”
萧甫山眯眼看着他,“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柳将军可否告诉本公,你为何对萧家有那么大的仇恨?”
“荣国公这般强加罪名,就不怕末将上奏皇上求清白吗?”
萧甫山笑,这是柳将军第一次见他笑,也是最后一次。
“正合本公之意,让皇上来裁决,也免得柳将军觉得冤屈。”
他此行,不过是替父亲拿回匕首罢了,父亲的心爱之物,又怎能留在杀他的凶手手中。
第二日萧甫山便在上朝上了折子,弹劾柳将军私挪军械,刺杀重臣。
有大青山几千的箭矢在,西郊大营府库单子上有他的印章在,柳老将军百口莫辩,什么印章丢失,什么宅子是凭空来的,都被认为是狡辩。
铁证如山,皇上下令把他关进了诏狱,当天晚上就死了,说是他趁着狱卒送饭,抢了钥匙逃狱,被斩杀。
隔日早朝,皇上当朝下了皇命,柳家阖家被流放。
至于真相如何,又有几人知晓。
有人觉得他罪有应得,又唏嘘他在新老荣国公麾下几十年,竟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也有人联想到了当年甄家,还有连家,觉得是柳将军得罪了荣国公,被他
下了朝,在百官注视下,萧甫山负手走出了大殿,身着墨绿色六品官服的裴弘元跟了上来。
他虽听说了幼菫无事,可他又怎能放心的下,此案是大理寺接手调查。大青山顶那几千箭矢,他亲眼所见,密密麻麻,但凡有一个箭矢没有挡住……
他开口问道,“幼菫她可有受伤?”
萧甫山脚步不停,淡淡说道,“内子的事世子还是少打听为好。”
裴弘元并不介意他的冷淡,此次刺杀,不仅仅是针对萧甫山,还有幼菫,他不可能坐视不理。此案疑点重重,柳将军分明是做了替死鬼,可萧甫山怎就这么给他定了罪?真凶若是找不出来,幼菫岂不是时刻都有性命之忧。
他耐心跟萧甫山说道,“柳将军不是真凶,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你好好想想,是谁又想你死,又想柳将军死。”
萧甫山停了脚步,看着眼前面露忧色的年轻人,“世子关心,本公承情了。大理寺若是查出来什么,记得跟本公说一声。。”
裴弘元苦笑,若是他都查不出来,大理寺又怎么可能查出来。
他本想再叮嘱几句,让幼菫不要再出门了,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萧甫山又何须他提醒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萧甫山出了午门。
钟安平摆脱了各位同僚的嘘寒问暖,快步去追萧甫山。
他现在是朝堂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文武两边都吃的开,荣国公遇刺又是和他在一起。大家不敢拉着荣国公问,便拉着他打探情报。
至于程绍程缙,大家都已经放弃了,这俩人嘴巴太严实!
萧甫山已经上了马车,钟安平扒着车窗掀开锦帘抱怨,“你不是寻我有事吗,怎么也不等我。”
萧甫山端坐在马车里,上面已经摆了点心茶水。
他拿了个夫人牌蛋挞吃着,一时间奶香四溢,“我坐马车走的慢,何必等你。”
他说的有些傲娇。
钟安平嘴角抽了抽。
他看着矮几上的精致点心和冒着热气的茶水,还有坐塌上松软的迎枕锦被,车壁上挂着的沉香熏炉,叹道,“荣国公你……何时这般娇气了?”
萧甫山淡淡说道,“我先行一步,你到的早,就先帮着喂喂疾风。”
钟安平看着远去的马车,不满地嚷嚷,“你又不是没有马夫,怎么每次都让我喂马!”
两刻钟后,钟安平在马房喂饱了疾风,疾风亲昵地往他怀里蹭。这个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