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还真没有过修复女子口脂的先例,也不知墨香斋能不能修的了。
“这几幅被涂了口红的,我一会送去墨香斋修复试试,若是不行……”端王心抽抽地疼,深叹了口气,“也千万别让韩院长知道,他若看到了,还不知如何伤心。”
萧甫山说道,“不必了,这样就很好。”
他知道,幼菫是不会有这个心思把它们送去修复的,她反而觉得这样更有别样趣味,更有收藏价值。
她的原话是,名画都是死物,里面有了故事,有了遗憾,它才能鲜活起来,激发人的丰富情感。
他觉得很有道理。
端王眼神复杂地看着萧甫山,这人,说变就变的吗,虐妻狂魔变身宠妻狂魔?
荣国公认定的事,别人又怎么改变的了呢。
端王放弃了劝说,终于切入了正题。
恭王又讨了皇上欢心,声称自己斋戒了七日,去崇明寺为父皇求了平安符,祈祷父皇万寿无疆龙马精神。
这都说到了皇上心坎里,皇上赞他仁孝,高兴之余,还赏了恭王一支玉萧,先秦古萧弄玉。
端王脸色冷凝,“我就怕,布局尚未完成,恭王已经复了储君之位了。”
帝心难测,这个的确很不好说,皇上虽说耽于美色,朝事疲怠,可诡谲心机仍在。端王在他跟前也是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萧甫山手指轻轻叩击着桌子,“恭王已经在部署兵马了,不过他会不会真的反,我还不敢肯定。要想让他沉不住气,必须得你占绝对优势,狗急了才能跳墙。”
端王攥紧拳头,“你可是查到了什么?”
萧甫山点点头,“只要有兵力部署,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马房颇大,里面的马很多,即便打扫的再干净,味道也是很不好闻。
永青就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高大的骏马目不转睛。有萧十一在旁边护着他,生怕他的小手摸到马屁股上去。
幼菫离着马厩远了些,不过那股味道并没有减少多少。有两个马夫牵了两匹马在外面,刘管事跟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讨价还价。
见幼菫过来,刘管事上前请了安,吃人最短,跟着夫人喝酒喝的多了,刘管事对幼菫格外敬重。
幼菫问他,“那两匹马好好的为何要卖掉?”
刘管事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道,“马都是好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可跑的路多了,蹄子已经磨得不行了。留着也没甚用处了,只能卖给别人。”
幼菫还从未注意过这些马的蹄子如何,难道不钉马蹄铁的吗?噢,是了,几次出门,似乎马蹄打在路上的声音没有那么清脆。
幼菫去看了那两匹马,马蹄后端已经是血淋漓的,看着就疼。
幼菫问,“就没想过把它的蹄子给保护起来吗?”
刘管事觉得这问题好笑的很,夫人毕竟是小孩子,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好笑。
他笑道,“这马要是穿了鞋子,怕是就跑不起来了。”
那两个马夫侍弄马一辈子,手艺也是上一辈传下来的,闻言也是低头露出不以为然的笑来。
马被那人买走了,总共只换了十两银子回来,当初买回来是花了五六百两,有那些名马,甚至要上万两。但是蹄子废了,都只值这个价钱。
幼菫也不恼,让刘管事拿了纸笔过来,画了马蹄铁的形状,标了要求,递给他,“你拿着找铁匠,按着马蹄子的尺寸打上几个,待回来了再跟你说。”
刘管事笑着接过纸,夫人画绣样厉害,还要给马设计鞋子了不成?
看着图形也是奇怪,并不像是鞋子,画工倒是很好。
刘管事也不给她泼冷水,拿着画纸去安排去了。
傍晚的时候刘管事回来了,幼菫和永青在萧甫山的衡山院睡了一觉,精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