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众人把目光放到了萧甫山和幼菫身上,他们这一对真是挺惹眼的。皆因他们身旁放着一个硕大的大红绸包袱,也不知哪里撕下来的一块布头,皱皱巴巴,软趴趴一大坨瘫在那里,实在说不上美观。
大家猜不出来能是什么东西,单看这外包装……挺一言难尽的。
萧甫山一手拎着红色大包袱,一手扶着幼菫走到大殿中央。先磕头贺寿,然后正色说道,“臣的寿礼,皇上应该不出一年就能用上,定然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
皇上的胃口被吊起来了,笑呵呵问道,“是何寿礼,朕一定用的上,还父慈子孝呢?”
萧甫山打开大包袱上的死结,铺展开。只见一大推各色兔子,猴子,小狗,老虎,狗熊,甚至还有猪,有大有小,小的一手可握,大的一米有余。个个毛茸茸的,软趴趴的,让人心都化成了水。
皇上那一向坚硬如铁充满算计的心,此时也是化了,可真是用的到啊,皇贵妃腹中麟儿待得出世,不就可以拿来哄他玩了吗?小东西肯定被逗得咯咯笑啊,可不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么?
那画面,真是美好啊。
皇上忍不住起身走了下来,蹲来挨个拿起来看,哎呀呀,心软的一塌糊涂,他现在迫不及待盼着小皇子出生了。
他挑了一只软趴趴的长耳朵兔子,一只又萌又威风的老虎,拿着回去给庄皇贵妃看,“爱妃摸摸,多软,待皇儿出生,肯定喜欢。”
皇上说话的语气中竟带着温柔,一点没有平时的威严。
庄皇贵妃拿着小兔子,眼里尽是柔光和母爱光辉,“可真好,妾身看着都欢喜,他定然也是欢喜的。”
她巧妙的没说是“皇儿”,猖狂的事她从来不干。
可一旁的皇后已经不高兴了,还没出生呢,就一口一个皇儿,怎么就知一定是皇儿了?
她淡淡说道,“荣国公从民间搜罗来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就罢了,这是给皇上过寿啊还是给别人过寿啊。”
她的意思是,你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啊,光想着去巴结你妹妹的婆母了!
萧甫山拱手说道,“回娘娘,臣送礼全凭心意。觉得皇上应是用的到,就买来了。”
众位宗亲深以为然,荣国公往年,送过突厥首领的人头,送过西北带回来的葡萄干,还送过皇上拉不开的弓,的确是任性的很。可人家那寓意好,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今年这个虽然依然任性,已经好太多了,至少是真的用的上啊。
皇上哈哈笑的开怀,“爱卿说的有理,送礼全凭心意,这个心意最重要。朱全,把那匣子南珠拿来,赏给荣国公夫人!”
皇上高兴起来是真大方。
皇后脸色又是一僵,那匣子南珠是新进贡的,个个硕大晶莹,有白,粉,金,黑各四颗,乃南珠中的极品。比东珠贵重数倍。
皇上一共得了两匣子,赏了庄皇贵妃一匣子,剩下的这匣子她想着自己怎么也能得十颗。现在,居然全赏给了何氏?
朱全去了帐子后面,不一会捧着一个黄花梨匣子,笑眯眯走到幼菫跟前。
幼菫磕头谢恩,哎呀,终于不是香皂了!
朱全把那包玩具归拢了归拢,嘴角抽了抽,这绸布真是够廉价的,荣国公您能大方点吗?
皇上却丝毫不在意,宝贝地把大包袱放在自己脚下,他要挨个好好摸着看!
接下来是皇子们献寿礼了。
恭王毕竟是嫡长子,他穿着暗黄盘龙锦袍,金光闪闪,先上前一步献寿。
他自信满满,拱手朗声道,“父皇,儿臣的寿礼太大,得宫人抬进来才行。”
皇上抬手,“准了。”
抬起的那只手里还拿着粉嫩嫩的兔子玩偶。这只兔子应是玩偶界的巅峰了吧。
恭王拍了拍手,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