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哎呀,就是,画画有什么好?不能吃不能穿的。花样子实在,还能绣花。”
额……听着怪舒坦的。
韩夫人察觉到韩老太爷不悦的目光,忙转换话题,“师叔给的豆腐乳可真好吃,等吃完了我还能去拿不?”
幼菫笑道,“自然可以。你若喜欢,这些酱菜的做法我都教给你,自己做也不错。”
韩夫人连连摆手,“我不会做菜,您别教我了。”她笑眯眯道,“我是您的晚辈,时常去给您请安也是应当的。”
顺便搬些酱菜走。
幼菫咋有种韩夫人是韩老太爷亲闺女的感觉?
不过韩夫人看着直爽耿直,也是心有成算之人,古代这种方技都是各家的宝贝,她是不想平白得来吧。
下午又给老太爷解答了一些新算学问题,韩夫人就拉着幼菫逛院子,两个儿媳妇恭恭敬敬跟在身后。
韩府的园子清幽古朴,古木幽深,亭台楼阁,就连那丛丛的花木都透着久远的味道。
整个韩府似乎把底蕴渗透到了骨血里,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就连那来往的丫鬟都带着一股书卷气。
韩夫人很健谈,性子泼辣,说话直来直去,措辞简单粗暴。她拉着幼菫聊吃食,聊孩子,聊京城八卦,就是不聊很多夫人感兴趣的衣裳胭脂水粉。大多时候是她在说,幼菫在听。
两人路过一个凉亭,亭子里负手站着一个人,幼菫迎着光看不清他表情,却觉目光锐利。
“老爷,你在这里作甚?”韩夫人先开口了。
原来是韩修远。
韩修远迎出来几步,对韩夫人温声道,“你回去备一份礼给师叔,总不能让师叔空手回去。”
幼菫想说,我要带走一大堆白山居士的字画呢,这世上没有比这更重的回礼了。也就韩夫人看不出来你是在支开她。
韩夫人一拍脑袋,“哎呀,看我这脑子,师叔您先在这里休息会,我去去就来!”
韩夫人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远去了,隐约听见她吩咐丫鬟送茶水过来。
韩修远一直目送韩夫人走远,一直到她的身影被花树挡住,方收回视线,伸手作请,“外面晒,师叔里面坐。”
话说的恭敬,仪态也恭敬,可语气却是凌厉。
“师侄客气。”幼菫一句话,成功让韩修远脸色沉了沉。
两个儿媳妇在站在太阳地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们似乎是对韩修远很是畏惧。
幼菫跟她们和气笑笑,“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我在这边坐坐。”
两人如释重负,给幼菫和韩修远福身告退。
紫玉在石凳上铺了锦垫,幼菫方坐下,她的丫鬟但凡跟着出门,锦垫是必备的,生怕她受了寒气。
韩修远避嫌并未进亭子坐下,只是在亭子边缘站着。细眸,短须,精瘦,这种人很容易让人觉得严厉。
“师叔有才学,也聪明,懂得玉韫珠藏,收敛光华。如今父亲要将珠玉展现于世人前,师叔不觉此举有违初衷吗?”
幼菫淡笑,“此珠玉非彼珠玉,师侄莫要混淆了。且我此时借的是师父和师兄的光环,我做的再好,别人只会说我不愧为韩院长师妹,而不会质疑我其智近于妖。彼时我献书于师兄,是为大燕计,此时我教书授课,也是为大燕计。怎能说是有违初衷呢?”
她脸上带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恬然宁静,思维缜密,让韩修远感觉自己不是在跟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对话。
他微微皱着眉头,她说是为大燕计,自己拦着她,岂不是不顾大局,只拘泥小节了?
“师叔心怀天下是好事,只是,荣国公府已是煊赫无匹,师叔此举怕是要招人猜忌,以为是为荣国公笼络人心。”
第一个猜忌萧甫山的,便是韩修远吧?
听闻他一向持身中正,又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