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回去,给家里的妻儿尝尝。
韩修远谢过了她,看着冰盆说道,“听说太子给国公府运了满满两马车冰,太子对荣国公还真是分外器重。”
幼菫听出了言外之意,这个师侄身上又炸刺了,“师侄此言差矣,太子运冰是给启明堂,且也不止两马车,待用完了还是要再送的。师侄的消息可不够灵通。”
太子重视算学,给启明堂拨冰,的确也说的通。
韩修远默了默,“我当初赞同师叔所讲,立贤不立长,可若贤者不贤,又该如何?”
他突然说这个,难不成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听他的意思,太子不贤,现在又来找萧甫山,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倒像是萧甫山的错。
幼菫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师侄冷不丁这么问,我该如何回答,总得知道事情原委才是。”
韩修远微微蹙了蹙眉头,宫里的事怎么能说与她一个女子听,且不说污秽不堪,事关重大,就算是父亲都不能说。
“师叔先别管发生了何事,只管回答我。”
幼菫斟酌了下,说道,“所谓贤者,也不过是相对而言,说的不好听点,矮子里面拔将军,将就罢了。太子总比先前的恭王要贤良吧。”
韩修远见幼菫直接说开,也不再隐晦,“皇上可不止这两个儿子,成年的皇子还有好几位,比如成王。”
幼菫笑了笑,“听说宫变那日,几位皇子胆小如鼠,都躲到了柱子后面,又怎堪大任。那个成王,且不说他花天酒地,师侄可知围攻荣国公府的骁骑卫,背后的人是谁?”
韩修远暗叹了口气,他手掌整个朝堂动向,也豢养了些死士暗探,又怎会不知,骁骑卫是成王的势力。
萧甫山是大燕柱石,他若是倒了,整个大燕也就危在旦夕,说有灭国之祸也不为过。成王此举与前恭王也无甚区别,为了那个位子不择手段,置大燕安危不顾。
众多皇子中,除了太子裴靖章,还真是选不出可堪大任的皇子来。
他沉默着喝了口酸梅汤,一阵凉爽攸地贯穿全身,他忍不住把一杯慢慢喝光,顿时通身舒泰。
“即便太子继承大统,荣国公如若有悖逆之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韩修远是个严厉的人,即便他对幼菫恭敬,眉眼平和,说起话来还是带着凌人之势。
幼菫给他又倒了一杯酸梅汤,“我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国公爷行悖逆之举,我却是不信。师侄先等着,等国公爷回来,你们细谈。”
韩修远看着幼菫,他一身男装,一副稚嫩少年模样,他忍不住说道,“师叔,你虽智慧超群,可毕竟阅历浅薄,不知世事无常人心凶险。你还是要谨慎些,不可尽信于人。”
幼菫笑了笑,“我知道你对国公爷一直多有不满,他行事不喜解释,你误会他也属正常。别人不信他可以,我身为他的妻室,却是不能不信他。”
韩修远言尽于此,见幼菫执着,也不再多言。
萧甫山回府后,让人将韩修远请进了外书房。
他自顾自斟了一盏茶,缓缓喝着,“韩大人来兴师问罪,本公奉陪。可你挑唆内子,提防于本公,就不妥当了。”
韩修远也无被人说破的尴尬,清冷说道,“夫人是我师叔,与家父师出同门。我自要为她考虑,提醒一二。师叔心思至纯,荣国公若是有负于她,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定会为她讨回公道。”
萧甫山剑眉微挑,在他面前,有人肯如此直白的为幼菫出头,韩修远还是第一人。程绍和程缙性子温和,又官位不高,在他面前总是不太有底气。
他淡笑道,“说的很好。内子总算有了肯为她出头之人。行吧,说说你的来意吧。”
韩修远冰冷看着他,“皇上形状癫狂,显然是过量服用丹药所致,太子刚刚被立为储君不过半个月,是不是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