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喝茶。
新晋的周侧妃笑着说道,“娘娘花园里的花开的好,妾身倒是看不够似的,且有大树遮阴,甚为凉爽怡人。”
萧宜岚对她和颜悦色,“心静自然凉,你心境平和,不争不抢,清风自来。若是心火太旺,即便是端了冰盆给她又有何用?”
刘侧妃哪里听不出她是在指桑骂槐,刻薄道,“周侧妃倒是学会了巴结奉承,周祭酒自诩清流人家,一身正气,竟教出这么个阿谀谄媚的孙女来!”
周侧妃毫不客气地回敬她,“安国候教出的女儿倒是很像他!”
刘侧妃恼怒起身,“嘲讽太后母族,你就不怕太后治你的罪!”
萧宜岚捏着额间,“刘侧妃莫要强行攀附,你自来了本宫这里就没个消停,本宫想清静一会儿都不行。”
李侧妃始终温婉笑着,也不插嘴说话。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萧宜岚便说道,“天气炎热,各自都回去歇着吧。”
妃嫔们纷纷起了身,出了殿门,各自的宫女撑伞的撑伞,打扇的打扇,殿门前廊下一片热闹。
茗心站在一旁送她们。
李侧妃的宫女忘记拿伞,回殿中取伞。李侧妃站在茗心身前,突然猛地往前摔去,在尖叫声中滚下了台阶。台阶有七层,滚下去后李侧妃便昏厥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呆住了,惊讶地看看地上的李侧妃,又看看台阶上站着的茗心,脸色意味不明起来。那是在最边缘的位置,那边只有她们两人。
刘侧妃嗤笑了声,“李侧妃圣眷正隆,怕是碍着谁的眼了。”
茗心脸色难看,“奴婢没有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李侧妃的宫女拿着伞出来,发现自己主子出了事,惊慌上前,想去扶她,却突然一声尖叫,“侧妃见红了!”
果真,李侧妃雪白的衣裙浸出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宫女抬头怒视着茗心,“姑姑为何要害李侧妃!”
萧宜岚被惊动了,沉着脸让宫人将她抬进殿,安置在罗汉床上,又派人去请张太医过来。
看热闹的妃嫔们,则让她们各自散了,刘侧妃悠然摇着扇子,一边往外走,“有好戏看了!”
其他的妃嫔不敢出声应和,只周侧妃呛声,“刘侧妃这么幸灾乐祸的,是见不得太子妃好呢,还是见不得李侧妃好呢?”
刘侧妃怒视着她,“你可不要乱说!”
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自己无论如何也得不了好的。这个周侧妃最是难惹,牙尖嘴利的,跟她祖父一般。
刘侧妃不再招惹她,冷哼了一声,摇着扇子走了。
萧宜岚拉着茗心去内室,皱眉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茗心脸色阴沉,“奴婢一根头发都未动到她,她自己摔下去的。”
萧宜岚相信茗心的话,她从来行事稳妥,这种小动作她不会私自做。
“她平日里闷不吭声的,竟是个狠人!本宫倒没想到,下一个出手的人会是她!”
茗心叹了口气,“是奴婢疏忽了,应该躲她远些的。”
萧宜岚冷笑,“她有心陷害,又岂是你能躲得过的。本宫就奇怪她怎么非要来请安,原来是想着这么一出!”
她心念一动,看向茗心,“陷害本宫失宠,她也做不了皇后。她又不缺皇上的宠爱,无需以此博取皇上怜惜,此举却是为何?”
茗心沉吟片刻,猜测道,“难道,她是在替太后做事?”
李侧妃是高丽人,在大燕无依无靠,太后想要拿捏她容易的很。
萧宜岚冷笑,“恐怕是。李侧妃是皇上的心尖尖,本宫害她小产,皇上恼怒之下撤了本宫的皇后之外也是可能的。”
茗心忧虑道,“娘娘,事关李侧妃,皇上那里……恐怕不会轻易揭过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