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不少,国公爷和三爷都不在,这么大的数额,老奴也不敢自作主张。”
幼菫对刘管事自称奴才还是很不习惯,他曾是老国公侍卫,又对老国公有救命之恩,在府中地位很高。可他是个认死理的人,既然当了府里的管事,就必须把卖身契攥在主子手里才行。于是他自甘为奴,惟求留在荣国公府。
她示意刘管事坐下,“侍卫们月俸是多少?”
“从十两银子到一百二十两银子不等,加起来一个月要发出去五六万两银子。”
幼菫惊讶道,“这么多!下人半年的赏钱才两万多两。”
刘管事为难道,“是啊,给他们发半个月赏银就要近三万两银子,若是一月赏钱就要支出去五六万两银子。”
幼菫摇摇头,太少了。府里侍卫为了国公府出生入死,比下人们更该赏赐才对。这种事情上必须要谨慎,总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单说宫变那日,府里的哪个侍卫不是拼尽全力,豁出了性命。
她说道,“一个月赏钱不行。”
刘管事暗叹了口气,也是,五六万两银子,说出去得吓死人!荣国公府的侍卫月俸是全京城最高的,大家都玩笑,给个大官都不做!
这话也不夸张,国公爷一年的俸银禄米杂七杂八加起来,也不过两三千两银子,平均下来一个月才二百两。一个四品官,一月也就二十两银子。
国公爷力所能及给这帮弟兄好的待遇,可遇到这种阖府赏赐,就为难了。国公爷和夫人大婚,赏了侍卫们一个月月俸,他想想就心疼,牙疼了好几天。
他附和道,“一个月是有些多,要不半个月?”
“不行。”幼菫皱着眉头看向刘管事,咋这么小气呢?
刘管事讪讪,一点也不赏?
最近国公爷那里用银子厉害,他往外拿的都手发颤,眼看着银票匣子就要见底了。不发就不发吧。他好好说道说道,兄弟们也能理解。
幼菫沉吟片刻,“侍卫们为了国公府以命相搏,此时怎能亏待了他们,也发半年赏钱吧。”
刘管事一愣,原来不是嫌太多,是嫌太少?!
他不觉拔高了声音,“夫人,半年要三十多万两银子,咱可没有发这么多的先例!”
幼菫淡淡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