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老了!”
沈昊年突然不太想说话了,荣国公怎么教出这么这么毒舌的儿子?
荣国公府。
幼菫带着侍卫把府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永青的影子。
幼菫不自觉地总把事情往坏处想,她在府里再也待不住,披上斗篷就往外走。
刚到府门口,便见一个白衣男子抱着永青进来了,刘管事跟在旁边老泪纵横。
永青为了表现自己的凄惨,进府之前已经脱掉了沈昊年的斗篷,冻得牙齿直打颤。
“母亲!”他挣扎着下地,冲着幼菫直直跑了过来。
“母亲!”永青保住了幼菫的腿。
幼菫忙把斗篷脱下来包起来他,看着他小脸发青,手上脸上脏兮兮的,一颗心落了地,怒火却窜了上来。
她猛地把永青扯开,手朝着屁股便打了下去,又快又重,“你去哪里了?你好大的胆子!一声不吭就跑了!”
永青眼里含着泪,却不肯哭出来,哭出来母亲就不打他了!
他火上浇油道,“我被人绑起来了,差点被卖了!”
幼菫心里一惊,挽起他的袖子一看,果真是有青紫的勒痕。她又是心疼,又是后怕,他若是出了事,她该怎么办?她又该跟老夫人跟萧甫山如何交代?这个家怕是要塌了!
她下手更是狠了。
“你个熊孩子,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害怕!说了那么多你都不听,你就没想过,你若是出了事,让祖母,让母亲怎么活下去!”
四个月来独自面对一切的辛苦,委屈,忧心,各种情绪一时涌上心头,瞬间爆发。
幼菫边打边骂,无力地蹲在地上,眼泪哗哗掉了下来。
侍卫们站在一旁,无人敢上前相劝,六少爷是该好好揍一顿,否则以后惹大祸!
永青趴在幼菫膝头,屁股火辣辣的疼,看母亲那么伤心,他又后悔起来。不应该吓唬母亲的!他还从来没见母亲这么生气,这么伤心过!
永青跟着哇哇大哭起来,“母亲,青儿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出去了!”
永青用力拉着幼菫,想把她拉起来,“母亲,你别哭了!是青儿不好!”
饶是他如何用力,母亲还是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永青跪在地上,扇着自己耳光,用尽了力气,“母亲,你别哭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幼菫眼泪更是止不住,她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拉扯着把她拽起来,“你给我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却因为这种事跪我,你还打自己!你打在你身上,我心里比你还疼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