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扫了几眼的功夫,就被萧甫山的目光抓了个正着,他低低笑了笑,“好看吗?”
笑起来更好看……
幼菫捂着鼻子硬生生别过头,口不对心地说,“还行吧。”
萧甫山坐到幼菫身边,眼中是柔和的笑意,“你最近穿的肚兜别出心裁,今日可穿了?”
原来他都看到了!看到了还能忍着不动声色!
那肚兜可是她最近亲手改良过的,集合古今中外之长,夫君不流鼻血包退。
幼菫哼了声,“再别出心裁有什么用?是能让国公爷早回房,还是能让您不做柳下惠?”
那哀怨样子,像极了邀宠失败的小怨妇。
萧甫山眼里的笑意更浓郁了,“是为夫的错。只是一直顾忌客栈房间隔音太差,外面侍卫众多……那我们就轻轻的?”
最后一句是附在她耳边说。
那一副偷、情的样子,让幼菫心尖尖一颤,这正经的男人不正经起来,杀伤力极强啊!
勾引人,是要负责任的!
幼菫的小脸快要绷不住了。
可是面子,面子啊!
总不能你轻轻巧巧一句话,我就原谅你吧?女人的矜持和面子何在?
幼菫把身子扭到了另一边,努力维持着女人最后的骄傲。
后面没声了,萧甫山起身走了,听动静似乎是去了净室。
幼菫咬牙切齿,这就放弃了,不哄了?
你再说一句话我就从了啊!
心中的怒火刚要蹿腾起来,幼菫打算撒泼耍横一番,她的脚就被握住,棉袜脱掉。
低头看去,萧甫山正蹲在榻前,正将她的一双玉足放入足浴桶中,暖意瞬间包裹双足。
盆里是清水,没有加药材,萧甫山也没有按捏她足底的穴位,只是在轻轻抚摸。他低垂着眼眸,神色平和,那双战场归来杀伐果断的手,此时极尽温柔。
幼菫顿时偃旗息鼓,心底的怒意和不满,随着那双温柔的手消失殆尽。
没出息啊。
随着帷帐落下,帐内一片幽暗,幼菫呆愣间,已被挟裹进一个坚实宽厚的怀抱。
那双眸子幽深无边,他的嗓音沙哑魅惑,“今日的肚兜更为别致诱人。”
幼菫呆呆说了句,“还有更别致的呢。”
头顶是低低沉沉的笑声,“那下次你穿上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更别致。”
“好……”
幼菫攥紧是双拳,全身紧绷。
虽十多日前有了那么一次,可这生疏久了,还是紧张羞涩。
小别胜新婚,其实也有这么一层意思吧。
“别紧张,我会轻轻的……”
有轻柔的羽毛划过,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愫。
有舒缓的琴声在流淌,时而低吟,时而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