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飘忽,是自己搞错了?
他转身回了房间,见幼菫在床上睡的香甜,最终忍住了没有喊她起来。
素玉尚在净房里收拾,清洗衣物。
萧甫山叫她出来,去了外间。
萧甫山问她,“夫人上月月事是什么时候?”
素玉努力想了想,“是在进山区以前,那时天特别冷,宿在野外,带的银霜炭又不多了。小姐来了月事本就怕冷,就被冻醒了。算着……是十月底。”
现在是十二月初,相隔一个月多一点。幼菫的月事周期通常是一个月多一些,这么说来,是真的来月事了?
萧甫山问,“那个沈昊年对夫人如何?”
素玉一听沈昊年的名字就来了精神,“很好啊!公子每天给夫人准备很多好吃的。夫人掉下悬崖,还是沈公子救她上来的!奴婢还以为夫人死了!”
素玉说着,嗓门粗哑哽咽起来,“那个悬崖那么高,若不是沈公子,夫人就真的没命了……”
萧甫山脸色一凛,“夫人还掉下了悬崖?”
“嗯!还遇到了很多土匪,从山上滚下来大石头,正好砸到夫人坐的马车上。”
素玉一把鼻涕一把泪,把那几日的惊险给描述了一番,虽然词汇量有限,有些颠三倒四,萧甫山还是慢慢理出了头绪,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幼菫这一个多月竟经历了这么多苦难。
原来沈昊年曾想拐幼菫去剑南道,难怪他们会走这条路线。
原来沈昊年对幼菫好到这种地步,为了护她乔装打扮。为了帮她找簪子,居然在崖底呆了三天三夜。只为了让她别哭。
原来,幼菫是喊沈昊年世叔,沈昊年和何文昌是故交。
原来,他们一直是以礼相待。
……
萧甫山闭了闭眼,既庆幸幼菫平安,又心疼她受的诸多苦楚。想象着她因为丢了簪子坐在崖边无助痛哭的样子,心口钝痛。
“国公爷,奴婢去洗衣裳去了。”素玉惦记着净房里还没洗好的亵裤寝裤,憨憨地打断了萧甫山的情绪。
萧甫山道,“你下去歇息吧。”
素玉道,“那衣裳……”
萧甫山沉声道,“本公来洗。”
素玉见差事有了人接手,也就没了心事,心安理得出了房门。
萧甫山转身去了净房,一点一点仔细搓洗着脏污的亵裤和寝裤,又出去打了几次水,彻底冲洗干净,平铺到炭盆上的架子上烘烤。
他一直守着炭盆没有离开,直到衣裳烘干,变得干燥松软,他才起身去了内室。
幼菫睡颜娇憨,脸上是淡淡的笑,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开心事。
他不自觉的,嘴角跟着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