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奴不会记错。今年夏天晒衣裳,老奴还打开画匣子看,还好好的在这里!”
萧甫山淡淡道,“把其他人叫过来,挨个问问,有谁看见了。”
萧甫山只是出于习惯,有事便叫相关之人查问清楚,可听到乔婶耳中,却是要审讯他们了!
她本看着姑爷一身凛然气势就有些害怕,见他脸色严肃,便就更是害怕,扑通跪到地上,抖着声音道,“姑爷,这个院子一直是老奴进来打扫,钥匙在老奴这里,别人是进不来的……老奴绝不敢拿走夫人画像!”
幼堇叹了口气,萧甫山就是特别容易让人害怕,自己上个月不也被他吓着了?
她扶乔婶起来,安慰道,“乔婶你别怕,国公爷只是循例问问,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乔婶并没有多安心,一直到府里的下人和乔伯被叫过来,一一问了话,她仍是战战兢兢的。
下人们都是一无所知,萧甫山一眼也能看出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幼堇让他们退下,跟萧甫山说,“国公爷,您说,是不是府里进了贼人?”
萧甫山缓缓摇了摇头,“衣橱里衣裳上的珍珠玛瑙,可比那副画像值钱。”
幼堇疑惑道,“那就奇怪了……那画像只是父亲自己画的。”
萧甫山拉着她的手往回走,“先回院子,我会派人查。”
路上,萧甫山问幼菫,“你在牌位前说什么了?说了那么久。”
幼菫抿嘴笑,“不告诉你。”
可不能让他知道,父亲可能嫌弃他的事。
萧甫山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走在梅林小道上。
幼菫伸手去折梅花,问道,“那国公爷说了什么?”
萧甫山探手过去,帮她折了下来,放到她手中,“我说,定会好好待你,让岳父岳母大人放心。”
幼菫拿着梅枝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子,笑着说,“那国公爷可要待妾身好些,父亲母亲都看的见。”
萧甫山任她调皮着,鼻间是梅花淡淡幽香,沉沉道,“好。”
拜祭过了父亲母亲,又哭过了发泄过了,幼菫轻松了不少,徜徉在梅林间,跟讲着每一棵梅树的故事。
打从幼菫记事起,父亲每年都会种几株梅树,悉心呵护。不知不觉,府中便是梅树成林。
父亲说,母亲喜欢梅花,常坐在窗前看窗外的梅树。
父亲说,小芽儿喜欢梅花,是随了母亲。
小幼菫问,父亲喜欢梅花吗?
父亲笑着说,喜欢,只要是你母亲和小芽儿喜欢的,我都喜欢。
幼菫叹息,“再也遇不到父亲这般痴情的人了。”
萧甫山刮了刮她的鼻子,“忘了你身边的人了?”
幼菫歪头看着他笑,“现在时日还短,是不是痴情还看不出来,看国公爷以后的表现吧。”
梅花间她的笑颜璀璨,脸颊染着淡淡梅花粉色,灵动明媚。
萧甫山沉沉看了她许久,展开墨狐大氅将她笼到怀中,拥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