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有夫之妇。”
“是。”
“那你为何还这般执迷不悟?”
沈昊年道,“父亲应该知道为何。”
沈重彦回过头来,眸光陡然凌厉,“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放下执念,何以成大事!”
沈昊年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还要故技重施不成?如今儿子,可是跟当年不同了。”
沈重彦炯炯看着他,“所以,你跟了她一路,还动用了天极阁,是怕我动手吗?”
“是。”
沈重彦问,“那你为何不杀了萧甫山?”
沈昊年沉默了片刻,“我心中自有打算,父亲便不必问了。”
沈重彦沉声道,“那女子毁了你,我不容许她的女儿再毁你一次。”他指着那个无字牌位,“别忘了你该干什么。”
沈昊年淡淡说道,“父亲便试试吧。”
话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去,经过一个几案时,他看了眼上面的一坛酒,“这坛酒,父亲节约着些喝,若是喝完了,便没的喝了。”
沈重彦盯着沈昊年决然的背影,脸色阴沉。
成王被连夜羁押,在次日一早消息便在官员中悄悄传开。
在直房里候着的官员,互相小声打听着,却谁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不过,大家心里也有个猜测,皇上登基已经半年,是时候清理那些对他有威胁的皇弟们了。成王是其中年纪最大最有威胁力的,自然是首当其冲了。
见裴弘元进来,大家都噤了声,抓人的便是他,他如今的地位可是难有人可比的,在宗室和朝堂都是地位超然。
如今西北军进驻京郊,皇上信得过的也是忠勇王府,派忠勇王率领三丰大营的大军驻扎防卫。
官员们便换了话题,说起了别的。
“荣国公对夫人真是宠爱啊,为了陪她回来,应是让三千西北军在京郊等了半个月。”
“听说,还陪她回了临安何府一趟,颇为悠闲。”
“不过,荣国公夫人对荣国公可谓用情至深,荣国公如此待她也属正常。”
“对对,可谓伉俪情深,羡煞旁人啊!”
……
韩修远听着颇受用,端坐在上首喝着茶。
裴弘元沉默着坐在韩修远旁边的位子,目光深沉。
他虽派人探查,只探到荣国公府的侍卫在悄悄寻人,萧甫山跟着萧十一与他们汇合,一路打听,可最后是跟谁交了手,救回了幼菫,却是不得而知。
一路客栈的知情人都被杀了,他无从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