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待在府里也静不下心来,就在外院等着侍卫们一趟趟地送消息回来,描述着萧甫山的威风,街上的热闹。
最后侍卫送来的消息是——国公爷封安西王!封地十二州!
那岂不是说,自己便是王妃了?在西北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幼菫福身道,“恭迎王爷回府。”
萧甫山柔和笑着扶她起来,“高兴吗?”
幼菫笑着点头,“高兴。”
“那便好。”萧甫山沉沉笑了。
他所求的,不过也就是家宅平安,妻儿高兴。
他携着幼菫的手,对跪在后面的赵氏和孩子们沉声道,“都起来吧。”
永青第一个窜了起来,冲到萧甫山身边,仰着头问,“父亲!听母亲说,您打了胜仗得了赏钱了?”
萧甫山可是听说,这小家伙见了幼菫哭的跟个泪人儿一般,怎么半年不见他这个父亲,一点眼泪都没有?
他从萧东手中接过糖炒栗子,放到永青手中,俯身对他说,“是,所以有银子给你买糖炒栗子了。”
永青抱着栗子,满意点点头,“父亲辛苦了。母亲亲手给您煲了沙参老鸭虫草汤,您一会回去就能喝到!”
永青说着话,已经走到幼菫那边,一只小手牵上了幼菫的手。
萧甫山笑了笑,他还以为,这小家伙就算不哭,就算不让他抱,最起码还是要拉一拉他的手的。
倒是卉云把小手放到了他手心,抬头文文静静喊了声,“父亲。”
萧甫山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和地应了声。虽然她也没哭,不过总算比儿子强一些。
永青一边走着,一边抬头叮嘱道,“母亲,那个汤您也得多喝,弟弟才能长的快。”
萧甫山闻言面露喜色,看向幼菫,“堇儿?可是真的?”
他从不在人前如此称呼幼菫,欣喜之下竟脱口而出。
幼菫见他眼眸中闪烁着星光,有些不忍地摇了摇头,“青儿是做了个梦,便整日念叨着。”
“是这样。”萧甫山应了声。
幼菫眼看着那眸子黯淡了下去,脸上的神采在消失。
永青在一旁喊道,“是真的,我昨晚又梦见他了!父亲,你又要有儿子了!”
萧甫山暗暗在心中算着,这个月这么勤奋,总该有一次是能成的,还真说不定。
听说,小孩子的嘴巴最灵,眼睛也能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脸上便又柔和了几分,对幼菫说,“这些日子你也别累着,多在院子里歇息。”
幼菫失笑,他还当真了!
虽说这管家的差事赵氏又接了过去,还做的有条不紊,可现在是年关,自己怎么能真的闲的下来。
别的不说,单是各产业的掌柜和管事过来对账,她已经是忙的不可开交。三个月的账,又要给店里的伙计发福利,饶她是计算小能手,也是从早忙到晚。
“妾身知道了。”
萧甫山牵着她的那只手轻轻捏了下。
幼菫仿佛听到了他在心里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