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没再说她。
晚膳时,萧甫山携着幼菫,带着两个孩子到了正院。二房三房的孩子早已到了。
永青一副照顾孕妇的架势,扶着幼菫坐下,“母亲慢些,小心弟弟。”
赵氏给幼菫福身请安,笑着说,“大嫂如今是王妃了,可是咱府里顶顶尊贵的女人,若真如永青所说有了身子,待得生下王府嫡长子,可是府中第一大喜事呢。”
老夫人想呵斥她几句,偏她说的话又没毛病。
萧三爷坐在一旁喝茶,这其中的事还是大哥大嫂做主便好,他不会掺和。
幼菫听得出赵氏话里挑拨离间的意味。
这两日打听了才知道,自从她离开京城后,赵氏便有了精神,忙前忙后打理起国公府。想必是她以为萧甫山死了,丧夫之仇也算得报,心底的怨气和痛苦便消散了一些。
如今她和萧甫山好好的回来,赵氏自然是心中失落,不愿意他们好过了。不过到底是人没有再消沉了。
幼菫不紧不慢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微笑看着赵氏。
“二弟妹看起来很为我高兴。”
赵氏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挤出一个笑来,“自然是高兴的。”
幼菫摸了摸膝前永青的脑袋,“二弟妹高兴过了头,守着孩子说这些,就不怕孩子想多了,记到心里去?”
她叹了口气,“如此一来,我这个王妃,却高兴不起来了。”
赵氏没想到幼菫会直接戳破自己的心思,她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在孩子面前说了!
她讪讪道,“王妃恕罪,是妾身一时高兴忘了形,没想那么多。”
永青毕竟是个孩子,大人语言里的机关他还是听不明白,不过母亲不高兴了,她却是听出来了。
他倚在幼菫怀里,转头问赵氏,“二婶,你这么老的人了,说话怎么还能不小心呢?我母亲肚子里有小弟弟,不能生气。我都知道仔细些,每日哄母亲高兴。”
赵氏脸色僵硬,被一个四岁的孩子骂不懂事,屋里大人孩子一大群,就这么都看着她。简直是奇耻大辱!
活该嫡子变庶子!
她意有所指道,“永青,二婶可是心疼你……你现在不懂,等你大了就明白……”
“赵氏!”
萧老夫人厉声喊了一声。
赵氏猛地住了嘴,老夫人还从未这般对她疾言厉色过。
“前些日子幼菫不在府里,没法子你接了中馈,也就没时间去小佛堂礼佛。如今幼菫既然回来了,你便什么也不必管了,还是每日去礼佛静心吧,对你总是有好处。”
老夫人守着二房的孩子,对她丝毫没有客气。
赵氏愕然道,“母亲,马上就过年了,还有往来的亲戚要走动……我也是您的儿媳啊!”
老夫人缓缓捻着佛珠,“会给你回娘家的时间的。老二过世头一年,你也不适合抛头露面。总该为他多念佛积德,他也好投胎个好人家。”
“母亲……”赵氏脸上满是忿然之色。
萧甫山让孩子们去了外间,下人关上了槅扇。
他目光在房内扫视了一圈,赵氏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寒冰一般,冰冷刺骨。
她不自觉收起了情绪,深深低下头,紧紧捏着帕子。
萧甫山对老夫人沉声道,“母亲,幼菫打算将永青和卉云记到她的名下。”
老夫人愕然看向幼菫,脸上又惊又喜,又带着心疼愧色,“幼菫,你可想清楚了?”
幼菫笑着说,“这有什么想不清楚的。儿媳本就是他们母亲,只是族谱上改上几笔罢了。”
老夫人起了身,上前捏住幼菫的手,眼里含泪,“幼菫,你让我说什么好……若是将来两个孩子敢不孝敬你,我定不饶了他们!”
幼菫站起来,扶着老夫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