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人,画亦如是。由王爷之画作,可见您胸襟之坦荡,心境之开阔。”
萧甫山嗬嗬笑道,“你夸的很到位,连夫君的心性胸襟都夸赞了。”
幼菫抿嘴笑着,视线被落款吸引。
她惊讶地抬头看向萧甫山,见他眉目一片坦然。
“南石居士……”她低声道,“他不是在拿起刀剑的那一刻,就死了吗?”
“你不是说,他日我若解甲归田,便卖画为生,赚取家用吗?”萧甫山揽着她往内室走。
是这么说过。
可有必要凭着南石居士的名头吗?
他隐藏了这个身份十几年,怎么就有用了呢?
“我们现在又不缺银子,南石居士这个印鉴,可不止一百两银子,得卖好几百两吧?”
萧甫山笑了笑,揽着她步入拔步床。
腊月二十九是西北军拔营回西北的日子,幼菫答应了要给他们饯行。
天未亮时,萧甫山已经和她一起出了城,身后是一辆接一辆的马车。
到达军营时,将士们已是翘首以盼。
“王爷!”“王妃!”的喊声不绝于耳。
幼菫带着幕离下了马车,与萧甫山并肩而立。
军营安扎的很有意思,与三丰大营的军营分立东西两边,壁垒分明。
三丰大营的军士个个严阵以待,兵锐在手,警惕地看着西北军这边的情形。
幼菫目光扫过,在一众军士的身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裴弘元。
他身着石青色盘龙云纹锦袍,外面罩着一件墨色大氅,神色淡漠地看着这边。狭长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幼菫微微福了福身,她的肩膀便被萧甫山强势地握住,深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堇儿,走了。”
幼菫身子还未动,已被萧甫山揽着往西北军大营那边去了。
他们带来了几马车的小黑坛。
王府侍卫将小黑坛扔向将士们,高声笑道,“一两银子一坛,却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
将士们对吃穿不讲究,可都爱喝酒。早就听闻小黑坛乃酒中极品,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听说着就是小黑坛,都哈哈笑着哄着。
吴将军和几个年轻将军干脆上了马车,把王府侍卫敢了下去,他们自己往下扔去。
没多少功夫,十几马车的小黑坛便分发完毕。
萧甫山沉声道,“每人五坛小黑坛,是王妃给你们备的,路上冷了喝两口暖暖身子。”
“多谢王妃!”“王妃威武!”“王爷威武!”
将士们整肃队形,整齐划一喊着,呼声震天。
萧甫山打开一坛酒,举了起来,“本王敬你们。”
将士们已经迫不及地拍开了封口,整个营区顿时酒香四溢,浓郁醇香。
萧甫山微微仰头喝了一口,将士们便跟着大口喝了起来,一口下去,将士们顿时脸色涨红。
“好酒!”
“痛快!”
“果真名不虚传!”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