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丝毫不凝滞,众人便有些惊讶。
“是律诗啊,看样子是排律。”
“能如此快写出一首诗来,还是排律,一般人可没这个本事。”
“写好了才算有本事呢。”
张平亲自下来,笑眯眯地托起宣纸,呈了上去。
皇上虽见过一次幼菫的字,此时还是忍不住惊叹了句,“好字!”
下面的议论声停了下来,皇上对字和画的鉴赏水平一向是高,能让他如此赞赏地说一句“好字”的人也没几个。
皇上沉眉敛眸,一字一句看起了宣纸上的诗句,越看越是震惊,心中的惊讶和激动根本无法压制和掩饰。
他紧紧攥着手,控制着不让它颤抖,“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如此意境,绝妙啊!”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堪称千古绝句!”
……
皇上如痴如醉,一句一句念着,陷入了诗句勾画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大殿中一片寂然,大家都被深深地震撼了,十四句,句句精妙绝伦,直击人心。关键是,这十四句,是在顷刻间写出来的,还正合了王妃呈上去的贺礼。一轮明月,一丛花木。大家似乎徜徉在那幅画中,又似是在诗句中,又似是醉了酒,无法自拔。
皇上反复念了许多遍,大殿上只有他吟诵的声音,大家屏住呼吸,一遍遍贪婪地听着,痴迷恍惚。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他朗声称赞道,“好!好!这首诗再配上这幅画,再贴切不过,再珍贵不过!张平,让人装裱起来,和这幅画挂一起!”
幼菫已经坐回去吃起了菜肴,好饿,闻言放下筷子,咽下食物,“皇上过奖了。”
大殿上痴迷的人也被惊醒,回过神来,交口称赞,“安西王府京城第一才女当之无愧!”
“今日得见此佳句,不胜荣幸!”
“原来程婕妤不是谦虚,安西王妃果真是更胜一筹!”
张平将宣纸传了下来,宗亲们又是一番惊叹,“女子居然有如此遒劲的笔力!”
“不愧是韩院长师妹,果真名不虚传啊。”
“难怪可以开堂授课,当国子监和松山书院先生的老师!听说先生们很爱听她的课,教授别的科的先生也常去旁听呢。”
“吾等肤浅了,居然以为王妃是借了王爷和韩院长名声行事。”
……
有人拿着宣纸不肯松手,后面的人便抱怨,若不是碍于皇上在,怕是要打起来了。
程文斐脸色僵硬,震惊,不可置信,不甘,嫉妒,涌上心头,一时间竟无法做出娴雅姿态。
那些赞美,崇敬,本来应该落在自己身上,如今,却是成全了她!
她怎么能作出这么好的诗句来!她既然会作,方才还犹豫什么!
文斐灵光一闪,清润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巧让大家听到却又不突兀,“王妃,这是韩院长为他的画配的诗吗?果真是精妙啊!”
赞叹声停了下来,大家好奇地看向幼菫,等着她的答复。
如果说是韩院长所作,倒也有可能。
幼菫微笑道,“程婕妤说笑了,皇上是说让我作诗,不是剽窃他人的据为己有,我怎会拿师兄的诗来蒙骗皇上。”
文斐脸色涨红,她如何听不出幼菫说的是什么,王莜儿果真是说给她听了!
她隐隐听见有人在说,“输不起了啊。”
皇上望过来的眼神也是意味不明。
她强挤出一个微笑来,“我没别的意思,毕竟画是韩院长的,配诗又如此贴切,我才有此一问。”
幼菫笑道,“在小青山时,我就有有给师兄的画配诗的习惯,随便哪一幅,我都能配诗上去。可能配的多了,便和师兄的风格有些类似,程婕妤有这般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