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终得益的,便是旁支的宗亲了。
这么说来,有嫌疑的人可不止一个……
裴弘元见皇上起了疑虑,便告退了出宫。
回到王府,忠勇王见裴弘元始终心事重重,眉头紧锁。
想到他寻的三个帮手个个不靠谱,谁也没派上用场,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毕竟年轻,哪能事事算无遗策?别放在心上!”
裴弘元没有说话,去了自己的外书房一趟,拿了一封军报递给他。
忠勇王打开一看,大惊道,“你怎么还有一份军报?一模一样!”
“我在辽东和京城之间又建了一套传信通道,辽东军但有军报,都是两封,一明一暗。明处走驿站,暗处走王府自有路线,沿途皆有宝马更换,速度比走驿站要快一日。这封军报,我昨日一早就收到了。便在想着如何利用它给王府解困,让皇上肯放心放你去辽东带兵。”
裴弘元说的云淡风轻,却是把忠勇王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自去年就把府中军务密报全部交给了裴弘元,居然不知还有这个规矩。如此一明一暗两条线,既避免了军报遗失,若有隐秘之事,也可走暗处,避免被皇上发现。
“这么说,陈标说的那番话是你安排的?我还以为令牌真作废了!我就纳闷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手里的那块若是拿出去办事,拿令牌的人岂不是就被杀了!”
裴弘元淡声道,“昨晚陆辛阻止了你带兵攻城,就带人一路循着路线去迎陈标,与他对好了口供说辞。”
忠勇王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着裴弘元,朗声大笑,“不愧是本王的好儿子!像我,够聪明!”
裴弘元拿开他的手,“父王该准备出发了。”
“噢对。”
忠勇王刚走出几步,又转身回来,“凶手当真是宗亲中人?”
裴弘元神色如常,“我只是猜测。总不能让皇上注意力总在我们两个王府之间打转。”
裴弘元很希望如此,只是那令牌是从幼菫手中出去的,安西王府又怎么脱得了干系。
忠勇王深以为是,“给你表妹的谢礼我来不及挑了,便由你来挑了送过去吧。挑那种贵重的,免得让人觉得本王小气。”
裴弘元眸心微动,对,他可以送礼过去,顺便探望幼菫,名正言顺。
“那我走了。”
忠勇王没等到儿子的送别语,悻悻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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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579略有改动,就是有一句改了。
忠勇王的内心独白应该是——还有萧甫山。听儿子的意思,刺杀是另有其人,萧甫山借令牌替自己脱罪,再反手帮忠勇王府一把。现在他走了,谁来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