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又怎是没有对他下手,沈重彦最先下手的便是他。只是沈昊年把安西王府给保了下来。
以此看来,这次刺杀是沈昊年主导,沈重彦没有参与。若沈重彦参与了,安西王府便不会这般安然无恙。
萧甫山出了宫门,便见萧东等在那里,神色焦灼。
“王爷!”
萧东将马鞭递给萧甫山,低声禀报,“方才侍卫来报,靖国公不见了。”
萧甫山脸色一凛,“怎么回事?”
他虽没有将罗横捆起来,只是把他单独关在一个院子里,给他相对的自由。可他身边一直有信得过的侍卫高手守着,府里又是重重侍卫把守,想逃出去不是件容易事。
萧东迟疑了一下,脸色凝重,“他是在二爷……萧甫远原先用的外书房消失的。”
萧甫山翻身上马,“回府!”
一路疾驰,进府后便往萧甫远的外书房去,门口是萧二十和几个侍卫守着。
萧二十脸色苍白,在萧甫山目光扫过来时更是冷汗淋漓,他跟在萧甫山身后进了外书房。
萧二十解释着,“靖国公说院子里呆着无聊,想寻本书看看,卑职便给他搬了些书过去。结果他百般嫌弃,说卑职挑的书没意思,想乔装打扮了,让人认不出他身份,去王爷您的外书房自己挑。卑职拒绝了他,说王爷不让他出院门,王爷您的外书房不让任何人私自进入。”
“可他说他原先也易容跟着您出过院子,又说去二爷的外书房也行,他是知道的,三爷的书房里的书都是摆设,没什么好书。卑职便想着我们一直紧跟着他,也不怕他动什么手脚,门外又守着那么多侍卫。没成想他进了书房不多久,就直接用迷药迷晕了我们三人,外面根本没听见动静……”
“许久之后,外面的侍卫一直不见我们出来,再进来时便发现我们三人躺在地上,靖国公已经不见了踪影。可门窗都是关着的,四周都有侍卫守着,人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消失的。”
萧甫山看着书房里的摆设,都纹丝未动,与萧东对视了一眼,神色凝重。
萧东让萧二十出去,又吩咐所有人在外面守着,不许进来。
萧甫山走到书房深处的一处多宝阁,寻到一处机关,轻轻一按,整个多宝阁缓缓移开,墙上开了一道门。
地道窄长,幽暗潮湿,萧甫山提着一盏宫灯,在地面上仔细查看。
潮湿的地面上,隐约可见浅浅的脚印。
萧东脸色难看,“他果真是从这里逃了。”
萧甫山起了身,继续往前走着。
萧东接过宫灯举着,在前面带路。
他一边给萧甫山解释着,“二十他们都不知这书房里还有密道,也想不到问题严重性。靖国公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王爷这些时日对他又颇为客气,他们对他的戒备就弱了些,上了他的当。”
萧甫山问,“你有没有想过,这条密道,靖国公是怎么知晓的?迷药是哪里来的?”
萧东道,“卑职也奇怪。这条密道只有王爷和卑职知晓,连三爷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或许,是靖国公精通机关,进来后自己发现的?至于那迷药,以靖国公的本事,偷偷躲过了我们的搜查也有可能。”
萧甫山摇了摇头,“怕是没那么简单。”
二人在地道走了半盏茶功夫,便见一个陡峭的台阶,拾阶上去,再开了一道门,出去便是一个卧房。房屋内布满厚厚的灰尘,是久不住人的样子。
虽是刻意避免留下脚印,可仍能看出,他是几个纵跃出去的,在墙上留下了不明显的印记。
出了房门,是一个小院落,一个废弃大宅中的小院落。
大宅就在安西王府对面,隔着两条胡同,整座宅子只有一个哑巴门房守着。这座宅子隐蔽到王府中人除了他们二人,无人知道它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