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很奇异的感觉,就似是有一丝丝期待,和隐隐的欣喜。
“我查了她的生辰,是三月初十。若她是足月出生的,恰好对得上日子。”
话说完,沈昊年神色暗了暗,眼内闪过痛楚。
沈重彦怔了怔,“你为何不早说?”
万一那丫头……他岂不是差点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女?
沈昊年道,“我也是从乐丰回来,才确定的。那时父亲生命垂危,让儿子如何说?”
沈重彦霍然站了起来,没了素日里的沉稳如山,指着沈昊年的鼻子骂,“我这些日子不是好了吗,你怎么不说?!我若是一时想不开,再派人去杀了她,谁来赔我的孙女儿!”
沈昊年惊愕地看着他,自己还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深沉得能把人压垮。
“儿子也只是怀疑,尚未确定的事。”
沈重彦脸上的怒意更盛,“尚未确定,那万一是呢?你总该跟我说一声!”
沈昊年把剩下的纸钱添到了盆里,起了身,“父亲当年要杀了阿芙,儿子在您手下都没了大半条命,若不是离谷主把我放药桶里里泡了一年,您怕也没儿子了。我还以为您心里除了复仇是没别的了,孙女儿什么的怕您也不稀罕。”
“稀罕!怎么会不稀罕?”
沈重彦懊恼道,“阿芙偷听了沈家的秘密,万一泄露了出去,我们的计划全盘皆输。你拦着我,我也是一世情急才失手伤了你。”
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儿子在药桶里泡了一年,整个人如同药人,想要生儿育女怕是难了。
离谷主这十几年一直给他调养着,问他如何了,他总是摇头。
如今得知自己说不定还有个孙女儿,怎么能不高兴?
沈昊年淡声道,“父亲如今知道了,可还想杀萧甫山?”
“自然不能杀,这还用问!”
沈重彦来回踱着步子,搓着手,“明日里你想个由头,约小丫头出来,我见见她。”
沈昊年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的父亲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可能是,人到了年纪,便想着天伦之乐吧?
“父亲不是说,别忘了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不能让无干之事分了心思。”
“这怎么是无干之事?”沈重彦怒目深沉,“老夫要看亲生孙女儿一面,这就是正事!”
沈昊年踱步道门口,已是午夜时分,此时裴弘元应是在诏狱中了。
他淡声道,“丫头怕是不肯见我了。即便他肯,萧甫山也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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