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你进你就不进了?”
裴承彦话说完,看着苏林的脸顿悟,“这是安西王打的?”
苏林默默地又一次戴上了面具。
裴承彦皱眉,“昨日你说是惹了元宗,他联合他手下群殴的你……竟然不是?”
苏林重重叹了口气,他是要面子的人。
“太上皇,要不,臣还是别去公主府当长史了。着实……”
着实打不过安西王啊!
裴承彦很是坚决地回绝了他,“不行,长史之位非你莫属!你若忙不过来,御林军这边你就甭管了,朕另挑个人来当大统领。”
苏林郁郁,还不如说的直白些,“面首”之位非你莫属!
他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建议,“太上皇,其实元宗论功夫比臣要高,论长相更是英武不凡,论身家那是富比王侯,要不,您让他当这长史?”
裴承彦点了点头,就在苏林弯唇笑的时候,说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么好的人才不能浪费了……也不必堇丫头相看了,就让他直接做公主府侍卫长吧。”
苏林怔了怔,“那臣呢?”
“还是长史。”
苏林:……!
裴承彦见他脸色不好,安慰道,“放心,你是三品,他是从三品,他压不过你。”
苏林内心抓狂,我在意的是这个吗!
他求助地看向裴弘年,“皇上,宫里的大事小事,朝臣的动向,都要臣来留意,臣怕分身乏术啊!”
裴弘年打量着他若有所思。
原本父皇跟他提面首之事时,他觉得甚是荒唐。
依今日之事看来,幼菫八字怕是偏弱啊。要不然,那女子为何不跟别人,偏偏跟着她呢?
她身边阳气必须充沛一些才行。
裴弘年颔首道,“嗯,不错。”
话说完,负手进了王府!
苏林站在原地。
他仔细体会皇上眼神,还有方才那声不错,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自己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重大转变。
幼菫坐在老夫人的大炕上喝着安神汤,觉得自己一个噩梦搞出的动静有点大。
这件事在自己这边已经过去了,别人却拿着当大事来办。
萧甫山早裴弘年他们一步回府,裴承彦裴弘年紧随其后。
三个人都站在炕前,神色慎重。
萧甫山仗着自己是夫君,挤到了最靠前的位置,紧挨着幼菫。
他安慰道,“堇儿不必怕,她不是什么鬼怪,是周祭酒女儿。”
裴弘年先接了话,“周祭酒女儿?她怎么出府的?”
萧甫山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问题,反问他,“皇上为何觉得她不能出府,皇上认得她?”
萧甫山按说该跟着幼菫称呼裴弘年父皇,可这个父皇实在太过年轻,还每日都要见面,叫了几次父皇后,两个人都忍受不了了。
两人默契地达成了一致,还是称皇上吧,还彼此一份自在。
裴弘年略过了冲喜的那一段,说道,“朕怎能认得一个闺阁女子。苏林之前好奇查过她,小时候摔傻了。”
萧甫山狐疑地看了裴弘年一眼。
解释过度。
他回答方才裴弘年的问题,“王府侍卫暗中跟着那女子,后来周府的人寻到她,将她带回府了。应是府里没看住,自己跑出来的。”
幼菫听着他们对话,恍然想起什么,惊讶道,“原来是她?”
三人都齐齐看向她,是你的故人?
你被故人吓成这样?
幼菫总觉得他们的眼神不太尊重人,不高兴道,“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萧甫山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没什么,就是好奇,堇儿是怎么认得周祭酒女儿的。”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