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这模样,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子来?”
永珩则沉稳拱手道,“好汉,我看你以黑巾蒙口鼻,应是长途跋涉而来,而骑的是玉骓马,不知你是来自军中还是吐蕃?”
玉骓马产自吐蕃,珍贵难得,在大燕基本都供给军中将官和皇室。
他们哥四个每人都有一匹玉骓马,是皇外祖父送他们的。
此人不认得他们,又长途跋涉而来,应不是皇室。那就只剩军中和吐蕃了。
黑衣人双眸微缩,审视着永珩,“小家伙懂得不少啊。”
就凭这这份见识,就不似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此看来,倒的确有些问题。
“你们随我来!”
他鞭子一卷,将永珩拉上了马,其他黑衣人也一人一个,把几个娃儿拉上马,又将大汉拖在马后,往回疾驰。
上路后他们将大汉甩开,驱马到队伍前向为首的首领复命。
“主子,是几个小孩,声称那几人是拍花子。”
首领身材高大英武,脸上亦然是蒙着黑色巾子,他凝眸看向黑衣人怀里神色沉稳的小玉人儿。
他双眸倏而紧眯了起来。
“你母亲是谁?”
永珩拱手道,“这位大人,家慈名讳小儿不敢直言。”
首领又看向后面跟上来的马上的两个小孩,再看向永青,嗬嗬笑了起来。
他声音愉悦地问永珩,“你是永珩对不对?”
永珩戒备地看他,没有回答他,心中却大致猜测出他的身份。
不过他没有直言,而是反问,“你是谁?”
首领赞道,“好小子!够聪明!”
说话间,人从马上凌空飞起,一把将永珩揽到怀里,又一个旋身落到地上。
“啊……我知道了!”一直盯着首领看的永青突然说话,“你是外祖父!”
“永青,长大了!”
赛德伸手扯下脸上的黑巾,露出俊朗的面孔,一双蓝眸饱含温和笑意。
永青挣扎着下马,拱手行礼,“外祖父,多年不见,您依然俊朗不凡。”
赛德拍拍他的肩膀,“四年半未见了,没成想这次回来倒先见到了你们。”
永青扯了扯身上的乞丐装,呵呵尬笑,“出来体验生活,这么巧就遇到您了。”
他暗暗苦恼,他没成想,这一次还是没逃脱乞丐的命运。本想去了临安何府换身体面衣裳,体体面面回京城。
现在是没可能了。估计他们要成全京城的笑话了!
简直有损他“京都小魔王”的高大形象!
永珩此时确认了赛德身份,便在他怀里向他请安,“外祖父,你怎知我是永珩。”
赛德微笑,“你父王每年都要画你们的画像给我,你母妃再写信讲你们的日常,你们便如在我眼前,我自然一眼便能分辨。”
饶是如此解释,永珩还是很惊讶,怎就能凭画像分辨出他和永亓呢?
他和永亓一模一样,身量相当,又都比较安静,府里许多侍卫和下人都分不清他们俩。
就连母妃,也时常喊错他们俩的名字,却又用“一孕傻三年”的说辞来掩饰尴尬。
而如今他们已经四岁,母妃依然用这一说辞,并有用一辈子的趋势,上上下下都在假装没听出其中有什么不妥。
赛德放下永珩,又从随从手中接过永亓和永川,他丝毫无误地喊出他们的名字,“你是永亓,你是永川。”
永亓甜甜一笑,“外祖父,您可真厉害。”
母妃可是要状似无意地看看他的左手心有没有红痣,才能准确无误地叫出他的名字呢!
永川此时也弄明白了这个外祖父就是母妃常说的吐蕃王,说他最是慈爱不过了。
他一时间委屈涌上心头,搂着赛德的脖子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