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
从记事到现在,反倒是过得痛苦了。
而沈君兮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复杂感受,她对北辰修的愧意一直没有消散,可提防之心却也降不下来。
可有一点她必须承认,自始至终,都是她对不起他。
她有些难受,更想通过什么来弥补,可看着安然坐在自己对面,视线却并未落在自己身上,好似思绪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北辰修,沈君兮忽然便是一阵无力。
她有些思念之前的他,笑容肆意而又张扬,纵使自己是他兄长的遗孀,他也敢毫不畏惧的揽她入怀,宣誓他的主权。
那年站在镇国公府门前,扬声道自己来迎亲的少年,还有红绸那端言笑晏晏,带着些许疯狂和执意的三拜,到底是在沈君兮心中生根发芽。
脉脉之情如一溪春水,快刀难断。
他本就是沈君兮爱慕的男子,她有些自私的希望北辰修的眼中,只有她。
可此时此刻沈君兮不论问他什么,他都是表情淡淡,或是轻轻嗯一声,从不回视她,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凑上前,抱住了他,想要去吻他的唇,却因为一句话怔怔停住。
北辰修轻描淡写的问她,“这次,是含了致命毒药,想和我同归于尽?”
可不就是吗?沈君兮上一次主动吻他,就是为了解除他这个威胁,不惜废了自己一身内力,也要害他内力尽失。
沈君兮没有回答,半晌后有些固执的送上了自己的唇。
可北辰修却好似真的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唇瓣冰凉的有些吓人。
沈君兮忽然感觉鼻头一酸,便怔怔的落了泪,滑到了两人唇上,带着些许咸涩的味道。
北辰修心中一痛,冷然的样子再伪装不下去,环抱住了她。
谁知沈君兮竟然主动的,想要更多。她的动作旖旎而温柔,带着几分挑谶豆,纤纤玉手已然放在了北辰修腰间。
当罗裳散去,身上一阵冰凉,落入柔软的榻上,帷幕放下之时,沈君兮方才明白。
爱意如同星星之火,只需稍作挑拨,便可燎原。
好似连偷偷照进来的日光,都带了些许旖旎的味道。
从温柔到好似在发泄着什么压抑了很久的痛苦,两人太久没在一起,如今便像是水中的两条鱼儿,相濡以沫。
当阳光逐渐变了颜色,为素色帷幕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沈君兮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唇边,除了泪水的咸涩,还带了些许血腥味道。
不知是谁咬碎了银牙,克制无果,依旧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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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隐晦,应该没事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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