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愤怒和不解,低吼道“宁国公,你疯了!”
“依下官看,王爷才是疯了。”宁国公叹了口气,一直死死地按着肃亲王,直到南宫无言笑意盈盈的过来,派人压下了他。
肃亲王忽然就明白了,夜家正如自己之前对五皇子的想法一般,反水了。
或是说,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是南宫无言一手策划的?是他下的套,他和宁国公先前商量好的?
不对啊,当初同商菀菀商议之时他也在,几人分明都是说好了杀了南宫无言,一起成事的。
或者说,宁国公本就思想本就并不是很坚定,一直处在观望地带,两边讨好?
若是如此,这人未免心思太重了些——
肃亲王怒火中烧之时,尚被压着在坐在地上的五皇子才是呆若木鸡,心中蓦然蔓延出一股极大的恐惧。
今日之事,自己这一方,算是彻底败了。而他,当朝五皇子,皇亲贵胄,本该享受一世荣华,享受众星捧月般的尊荣的他,却是众叛亲离。
事已至此,南宫无言再无意与两人周旋,也没有要给肃亲王解惑的意思,只对着身后的李宗锦道“押下去吧,好生看管,国丧三日,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同时将叛臣处斩。”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却轻描淡写的决定了东楚一个皇子和一个亲王的生死。
纵怨声载道,南宫无言也不会再多听一句五皇子和肃亲王的辩解和怒骂。
等到院内彻底安静下来,南宫无言方才看向宁国公,后者苦笑一声,单膝跪地,将姿态放到了最低,“今日一役,权当臣将功赎罪,还望我东楚新帝,恕罪——”
南宫无言轻笑,道“国公爷快请起,今日之事皆由本宫那不成器的皇帝而起,与国公无关,这偌大的东楚,日后还要仰仗国公照拂。”
他将照拂两字咬得略重,一字一句,让宁国公脸色微微发白。
末了南宫无言不忘嘱咐,“国丧期间,国公还是早日回府准备吧,只是离宫后,可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宁国公略一颔首,他明白南宫无言指的是什么,今日兵变,皆由肃亲王和五皇子一力挑起,害死了东楚皇,而南宫无言这个太子,从婚礼中匆匆而来,救驾来迟也是常事。
他自己不好说这些,便要让别人来替他澄清和洗白了。
见南宫无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宁国公方才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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