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书架,看上去有些老旧,上面摆了很多书和手札。
舒月很清楚一个医者行医多年的手札的价值有多高。
鬼医带她来看,分明是已经没把她当做外人,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她已经十分明确的表示了自己不可能离开沈君兮待在他这里,为什么鬼医还会像教导自己的徒弟一般,对她循循善诱呢。
这世间不乏在医书上有天分而且愿意学的人,多少人都想师从鬼医,为何他偏偏选择了不愿意跟随他的自己。
舒月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而鬼医一直在自言自语的带着她参观了整个药房。
毕竟鬼医一番好心,舒月也不好辜负,认认真真的听着,将他所讲述的那些东西,都隐约记在了心里。
直到参观完整个药房,鬼医方才让舒月在简陋的小桌前坐下,道“丫头,你可愿听我讲个故事?”
舒月愣了愣,道“您但说无妨。”
鬼医笑了笑,声色中带着淡淡的怀念,目光也逐渐飘远,“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
舒月点了点头,用心听着,而鬼医语速也不快,似乎并不着急,一字一句的讲着。
从他那里,舒月知道了他的过往。
鬼医二十及冠之时医术便已经大成,年轻气盛四处游历,结识了不少江湖中人,吃了一些苦,也收获了很多行医的经历。
在他二十五岁那年,他遇到了一个中原的姑娘。
那姑娘也是一名医者,只是这个世界对女子始终存在着偏见,她想要治病救人,却往往被人误解,世人带着偏见的目光看着这个姑娘,觉得她成日抛头露面有失体统。
她的父母因为她执拗的与中了时疫的病人待在一起而将她逐出家门,从此这个本衣食无忧的姑娘流落江湖,孤身一人。
可她并没有因为这个世界对女子的偏见而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的不满,甚至于一丝怨气都没有,依旧饱含温柔的对待着整个世界,对待着每一个病人。
她游走于中原各地,也曾远行到江南,最后一站是西域。
她治病救人全凭自己的善良和温柔,甚少收取诊金
鬼医遇见她的时候,她依然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虽然日子清苦,但布衣荆钗却是干干净净,带着别样的恬静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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