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冯奶奶对人那么好,和蔼可亲,一家人都是读过书的……”楚青瑶无法相信王洁嘴里的故事。
这样的质疑,让王洁松开韩雪,立刻冲着她而来,韩雪得以喘息,捂着自己的脖子,吓得眼泪大颗往下掉。
楚青瑶却王洁一把掐上脖子,它逼视着她,怒吼着:“你是谁,算什么东西!”
“我是江北新闻社的实习记者,楚青瑶,我没有别的意思,冯奶奶她……”
“记者?你跟本不是他家人,怎么可能懂我们家的恩怨,她欺辱我五年,你竟然说她好?你眼睛瞎了,舌头打结了吗?不如我给你治治。”
“好”字上,王洁像是癫狂起来,她声音越发的尖利,下手掐的楚青瑶一句话都发不出来,眼看伤及无辜,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往前一步站在院子中央,双手捏着刀山决,一次来震慑它。
“王洁,你已经是一个阴魂,若质疑报仇,于你而言,将是上百年的心结难消,与其报仇,还不如放下执念,我可助你解脱……”
“放屁!你们这些臭道士,给我滚!我等了两年,等来的机会,不亲手杀了她们,我恨意难消,魂飞魄散我都不怕,我就是要他们死!”
王洁凄厉的声音喊着,将手中的楚青瑶一把扔向我,我伸手一接,看她只是受惊过度,扔给刘凯照顾。
“阴阳殊途,人鬼自有其道,你如此出手,我自然不会放过你,与其受尽惩处,没有轮回之日,万般皆已去,你何必执着于人间之事。”
我重新捏起刀山决,但是王洁不再看我,而是冷笑出声,它转身大喝着:“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
“活着不能奈何你,死了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说话间,它冲向了冯老太,瞬间将她从地上拖过来,狠狠的一把甩向了院子一侧,“砰”的一声,她摔在瓦罐堆旁。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念着杀鬼咒,刀山决甩过去,击打在王洁的背部,她走向朱子谦的脚步受到震慑,它停顿片刻,往我这看了一眼。
我以为它会迟疑,结果瞬间闪身以更快的速度冲向了朱子谦。
“我与你认识三年,成夫妻五年,你在美国读书,我在国内供你吃喝,为你怀孩子。我那么爱你,结果却换来痴心错付……”
王洁的怨念越来越大,我的杀鬼咒打在它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威慑力。
“我与你结婚这些年,你久在美国,她冯向英看我没有孩子欺辱我,你却教我孝顺。好不容易终于怀上孩子,她却说孩子不是你的,逼着我抽羊水做亲子鉴定……”
她的一字一句令我心惊胆战,生前究竟是遭受了多少,这般怨气我是没办法压制甚至打断,只能调和。
朱子谦吓得脸色脱相,踢踹着王洁道:“我一年没多少时间回来,你突然怀孕,我妈怀疑你勾引野男人,也是有理由的。”
“结果鉴定如何啊?就是你们朱家的种!”王洁暴怒起来,将朱子谦狠狠的甩到墙上。
“可惜日子没好过多久,就被她带着去小医院查出是个女孩,从那之后就变了。每日伺候她吃喝拉撒,我必须趴在地上擦地板。买菜花的钱多了,就要跪在地上被抽打,不允许使用热水,家用电器,冬天我冻得用冷水天天给她洗衣服……那些年我身上都没有一处是好的。”
王洁控诉着过往,一下一下的暴怒打在朱子谦的身上,我听后,心里一片寒凉。
阻止它的手,也在慢慢垂下去。
他们母子做的事,真让人作呕。
“你愣着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