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问。

这一眼让我心一颤，看来实力并不能足以动摇她，心理病还需要心药医。

“妖之所以为妖，是因为没有信仰，心无归处，遇仙成仙，遇魔成魔。人活着要有意义，你作为妖同样也是如此。”

“活着的意义？说起来，清末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个老和尚。我说我已经厌倦了不生不死不灭之身，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只想进入轮回，真正的做人，或者去往人们口中的极乐世界……”

原来兰夜拥有人体之后，便受困于这个肉体，活了千年，看遍了人的生息繁衍。

“你想寻求的就是超脱和庇佑？”这可难住我了。

“可是老和尚说佛祖竟然给不了我想要的安宁，若想再进一步，需要主人。于是我就把他杀了，这几百年我一直在尝试和人签订契约，可是都失败了。”

恐怕失败的结果也是，成为一口精元了。

“瑨尘之前毁了你一条尾巴，今日我还你一条，我们之间也算扯清，只要你离开九州岛，我也不会为难你。”

问题解决不了，但是其实不能输。

兰夜慢慢站起身，婀娜的朝我行走过来。

“一直觉得那是忽悠我的谎话，我这样的修行何需一个肉体凡胎的主人？”

我往旁边一转身，兰夜鬼魅的转到我面前，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靠，老子吓死了，生怕变成一口精元。

“我能给你一条尾巴，就能给你多条，你若是杀了我，上哪找到我这么好的极阳之气？”

关键时刻，要展现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兰夜“噗嗤”一声笑出来，手抚摸上我的脖颈，眼中带着探寻之意。

“你果然非比寻常。”

我紧张的岔开话题，问着“你想好去哪了吗？”

她一个深呼吸，道着“我要去寻找一样我缺少的东西，才能轮回。”

“找东西我在行，没准还可以帮你。”

“爱，你找得到吗？”

兰夜的手松开我的脖颈，手缓缓的往下滑，停在心脏的位置，放了上去。

“那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冷汗顺着脸颊缓缓往下流，靠哲学忽悠，我在行啊。

“爱就是浓情蜜意，执手相伴，醉生梦死，愿意舍弃生命。”她的声音带着恍惚，末了微微一个叹息。

“那是你还没有看破，去不了轮回。”

兰夜心里一慌，像是抓住最后一个稻草一般，赶紧说“那去极乐世界也行。”

“那，何为空？”

“空……一切皆无相，全是幻念。”

这次我要多多感谢爷爷书本上的东西，把兰夜困住了。

兰夜更显得焦急着，她不想在等一个五百年，她不想再忍受煎熬，在时间寻找答案。

“难道我还得继续修炼？在耗费几千年……”兰夜抱着头痛苦着，一股不甘心之意，却又是极其的无奈。

我趁机想要移动她的手，将自己的身体摆脱出来，可就当我的手触碰上兰夜的胳膊时，顿时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卷轴的模样。

此时兰夜的眼神，也一样诧异的看向我。

难道她也看到了？

那卷轴闪烁着古老的纹路，他仔细的看着是九尾狐的云纹，轴骨竟然是九尾狐的骨头。

“这是什么？”我震撼着。

“灵契。”

兰夜的眼神中有些隐隐的期待，她看着我眼中放着光芒。

我蹙紧眉头看着脑海卷轴里的字迹。

盘古开天辟地，诞生三道六畜，实数平等而归一。

今妖道九尾狐兰夜与人道殷三生，结灵契，缔结主仆恩义，实乃造化万千之大善。

相辅相成，拯救世间沧桑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