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来话长。”
鸦木精一遍靠着根茎逃亡,一边对我讲着。
“这件事要从我还没有开灵智的时候说起。原本我是长在断脊山一脉。受到污浊龙脉侵蚀,越来越腐朽。就在我将死之际,一堆夫妇从山外而来,身上带血。”
“那个男人就是殷文故,女人则是纳兰黛,也正是你的父母。”
在他讲述的同时,我的头嗡嗡的作响,仿佛一瞬间被扯入鸦木精的记忆中。
记忆深处,黑沉沉的四周,草丛中不断作响,一堆夫妇从山路而来。
“快来,黛儿,到这来歇息一下,那些追兵一时半会不会追上来。”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玄色衣袍,脚踩一双靴子。
背对着我穿着长裙的女人,扶着坐在枯树干上。
“幸好,我们一路能逃回来,我好怕,好怕我们分来。”女人纤细的手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胳膊,男人将她抱在怀里。
他们的背影我好熟悉,就是曾经来过我梦里的身影,就连声音都极其相似。
我渐渐的走进,站在他们的旁边,一眼就看向了女人的容貌。
苍白的脸色,眉心带着花钿,一头银色的长发,眉细若柳叶,眼睛狭长而娇媚,冰蓝色的瞳孔中散发着蓝色的光芒,翻滚着泪水。
殷红的唇,在犹如冰雪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
“啪嗒……”顺着脸颊留下来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我想伸过去帮她擦拭眼泪。
手刚想碰到她的脸颊却穿透了她的身体。
“你就是我的母亲吗?”我喃喃自语着,女人像是感受到什么,看了过来。
“谁?”她警惕的直起身子。
“黛儿,不哭,一切有我在。”
我慌张的站在那,此时,殷文故为她擦着眼泪,安抚着“黛儿,你一定是因为怀孕,最近压力太大,这附近我看过了。我布下了结界和阵法,一时半会没有人能找过来。”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磁性,纳兰黛捂着肚子,满脸爱怜着。
“兴许吧。”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肚子疼痛起来。
“不好,我肚子好痛,好像快生了。”纳兰黛痛苦的捂着肚子摊倒在地上。
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黛儿,你还能撑住吗?马上我们就要到家了,到了断脊山,那就是我们殷家的地盘,就算各路想要杀我们也不能。”殷文故紧紧攥着她的手。
“故哥,恐怕不行了。我已经忍不住了。”
“啊……”随后在她的一声声嘶吼声中,在枯木林里,一个婴儿诞生出来,浑身是血着。
“是男孩,我们的孩子,黛儿你看一眼……”殷文故抱着孩子凑到纳兰黛的面前,她满脸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好可爱,只是取什么名字呢?”纳兰黛抬起虚弱的手,摸了摸孩子的脸蛋。
孩子感受道母亲的抚摸,当即睁开眼睛,在纳兰黛虚弱的收回手的时候,哇哇的大哭起来,就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有着这样对母亲的眷恋。
“要不就叫殷狗子,黄皮,这种贱命好养活。”殷文故抱着孩子,亲了纳兰黛一口。
她露出笑意,随后叹息一声,道:“我刚才感知到孩子的命非常好,只是这样的命数中,没有我们的参与。”
这时候,说着这样的话,纳兰黛望着黑压压而来的天空,轰隆隆做响的天际。
“恐怕,我们要分开了。而且这是见他的第一眼,也是最后一眼……”纳兰黛越说胸口喘息越大,我此刻同样心慌起来。
究竟是被什么势力阻挠,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会的,黛儿,你要相信我,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守在你身边。”
殷文故坚毅的看着她,纳兰黛摸着他的脸,满是眷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