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翰国土生土长的女子,没踏出大翰国一步。
走过的地方绝不会有无双她们几个人加起来还多。
无双她们在大翰国没见到过,表示凌柳玉在大翰国见到的可能更小。
她能绣出这种图样,只有一种可能。
赏宝宴的开办,引得诸国使者到来,凌柳玉是在他们身上见到的,她一个小官的女儿没理由接触诸国使者。
除非是使用引蝶露的人。
对方不可能将自己的东西留给凌柳玉,凌南依猜想,这香囊上的图案应该是凌柳玉在与那人碰头时,无意瞧见。
她觉得新奇,回来后,便在自己的香囊上也绣了一个。
只要能辨认出这上面的图案出自哪个国家,也许就能知晓背后使用引蝶露谋害凌南依的人是谁。
女子会使用的绣案一般都是当地盛行之物,只要见过此物的人,应对不难辨认。
凌南依想到了一个人。
萧瑾。
他少年时游历天下,去过不少地方,也许他能知道这是什么。
怕错过萧瑾,凌南依一直守在萧瑾回到内院必经的水榭处。
等到晚饭过后,萧瑾才疲惫归来。
“在等本王?”
见到凌南依,萧瑾微微一笑,将肩上的外袍丢给外头的风影,随即,在她对面落座。
“嗯”。
凌南依轻轻应了一声,为他倒了杯温茶。
萧瑾刚刚御马而归,风尘仆仆,正渴着,他端起茶盏饮下一半,问,“手伤怎么样了?”
“小伤而已,估摸不出几日就能结痂了”。
凌南依瞧着他眉眼间的倦怠,不想耽误他休息的时间,便将话题从自己的手伤引到马场之事上。
她将今日所有的事情从简的叙述一遍。
重点提了引蝶露。
听罢,萧瑾沉思了一会儿,“就目前的情形来看,马场的事的确不是凌氏姐妹二人能做到的,不过能做到此事的人,颇多,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萧瑾要做的都是大事,他没多少心思放在细微之处。
见识过凌南依由细微之处发现大问题的情况,他宁愿相信凌南依的判断。
其实,凌南依确实有一个怀疑的人。
白日离开马场前,她问过燕九月,今天一天她有没有与什么特别的人接触过。
燕九月的回答是没有。
她这个人很跳脱,白日在马场转悠了许多圈,应对会遇到许多人,然而放置引蝶露,是需要碰到她的身体。
燕九月的人际不算好,在大翰国几乎没有朋友,就算在马场遇着,顶多是点头之交。
能触碰身体的人,她一定有印象。
可是她肯定的告诉凌南依,自己在马场没有停下来和任何一个人有过肢体接触。
这是不可能的!
否则引蝶露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只是这个人没有让燕九月格外去排除而已。
一个没有让燕九月记住,却又触碰过燕九月身体的人,凌南依觉得只能是她身边亲近的人。
加上凌柳玉香囊上的绣案又指向大翰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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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依便怀疑了一个人。
玉兰公主。
她是大翰国之外的人,也是唯一个能有机会接近燕九月,而不被燕九月记住的人。
甚至不用她自己出手。
只要她身边的人随意找个借口,靠近燕九月便可。
凌南依犹豫了许久,才将自己的猜测告诉萧瑾,“引蝶露消散的快,不能预先在燕九月身上下手,只有在马场中,而燕九月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人靠近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