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袖舒先发现了皇帝,一开口金才人看都没看就直接噙着笑看着她。
“林妹妹,你又想骗我,我可不会被你骗第二次。”
语罢,金才人才转头看向后方,看到皇帝的时候神情有一丝的龟裂,立刻收敛的表情跪下请安,吓得整个人提着气,低着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皇帝并没有打算治金才人的不知之罪,他在宫里二十几年,宫妃之间通常都是剑拔弩张的,林袖舒与金才人打闹的画面倒让他想起了一些他母后和贵妃姨娘的的相处画面。
晚膳是在韵兰阁用的,金才人和他们两个一起用,对金才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吃要更重要的,她怕皇帝但更怕吃不到好吃的,为了那些她没吃过的东西她可以坚持吃完再说。
金才人走后林袖舒和皇帝聊了一会儿,也讲了蒋贵人来道谢致歉的事儿,等白锡送来一匣子奏折后皇帝在一边看折子,林袖舒就躺在美人榻上看林奕昀新送来的小玩意儿。
白恪与白锡候在外头,回宫后直接白恪被赐给林袖舒了,有白恪在很多人想做点什么都要掂量掂量,这也是对林袖舒的一层保护。
林袖舒渐渐有些眼皮子打架了,待她睡熟后皇帝才发现,将她从美人榻抱回床上,为小姑娘掖好被子,坐在床边上看着小姑娘熟睡的面容,小姑娘的长相比殿选那日要长开了些,良久,他微微叹了口气,唤白锡进来更衣。
抱着小姑娘这两个月稍稍养胖一点的身子,算是还有点成就感,小姑娘总是胖了点,皇帝心想明日该让人来称一回,顺便再量个身量,长得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总得称一称提到明面儿来说道。
翌日,白恪领着几个林袖舒眼熟眼熟的太监来了,这是当初给秀女们称重量身的太监,大秤杆下一个竹编的坐,林袖舒一瘸一拐地坐上去,七十一斤,比入宫时要重了十三斤,身量一量,六尺七寸(约155),长了两寸。
皇帝又赏菜了,一道红梅珠香,一道溜鸡脯,这段时间皇帝也算是摸清了林袖舒喜欢吃荤菜,海鲜河鲜这类的东西。
林袖舒尤其喜欢红梅珠香,里头的鸽蛋白,对虾,口蘑,瑶柱,火腿都是她喜欢吃的,吃起来口感丰富,瑶柱的咸鲜,脆爽的口蘑,火腿的咸香,都被包在了鸽蛋白里头,一口下去十分满足,再吃上一口猪油炸过,淋过酱汁和香油的虾,人生不过如此,美食难以辜负。
用过午膳,林袖舒小憩了会儿,秀娥去取了蒋贵人送来画册,里头的画小而精巧,还有画技的教学以及前人的批注,这孤本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只是封面破损,没有书名,不知作者是哪位大前辈,蒋贵人的父亲能弄来一本已是不易,在她眼前的却有三本,看画技是出自同一个人,一本比一本画技精巧。
林袖舒才仔细看完一幅荷花小画,觉着这画的线条笔锋与自己的有些相似,就手痒想要试着画一画这种画法,画了近半个时辰,没有一张满意的,这种画法看似简单又与自己的相似,但是线条笔锋真的下笔的时候却有着极大的不同,她现在怎么画都是她原有的线条笔锋。
宁心静气,再画,一个下午都在学习这种画法,越学越觉得这种画法的精妙,她甚至觉得祖父当年教她的画法是从这本画册上延展出来的旁支,虽然精妙,却不如这画册的上的妙。
秀娥和南尚宫已经提醒过她了,要她休息休息,明日再画,但是林袖舒在作画一事儿上是个倔脾气,一个下午她总算是练出了一点画册上的神韵,若不是她有天赋又学了多年的画,只怕是大几年都练不出来。
此时天色已晚,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皇帝早早派人来说过近几日秋收大典事务繁杂,他没有空闲时间来韵兰阁了。
这几日宫里都挂上了红灯笼,上头画着各样的画,还有诗句,大多都是讲的中秋圆月,还在保和殿后乾清门前设了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