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袖舒和詹无言在海上漂泊的时候,一张从扬州来的奏折送到皇帝的面前。
折子外封的颜色各有不同,颜色越深说明事态紧急,而这份奏折用的是黑色。
扬州三十余具干尸,全部都是被放血而死,凶手行踪诡秘,最重要的是,当天发放至扬州的五万赈灾款不翼而飞。
“白锡!传朕旨意,大理寺寺卿墨即谨即可前往扬州,探查此案!”
大理寺卿墨即谨的墨府大门常年不开,每一次都是为了查案才开的门,这一日又开了。
一个带着半扇面具,身穿大理寺卿官服的男人从墨府走出,腰上别有皇帝御赐的宝刀--哉貉。
“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即刻出发!”
男人翻身上马,带着十余名侍从一并朝着平京城南而去。
路上行人一见男人身穿大理寺卿官服还戴着面具,连忙朝家中跑去,关上门窗,小摊小贩连货物都不拿也匆匆跑向家中。
待这一行人都过去没了动静,各家的门或窗才纷纷开了一个缝儿,看看外头的景况,良久才陆陆续续有人出来,街市上又有了人声。
扬州--
“话说此次五万赈灾款不翼而飞,整整五万两白银啊,听闻那扬州知县得知此事之时面色发白,汗如雨下,两股战战,地上一片水渍,发出阵阵异味……”
底下的听众闻此皆笑出声来,楼上的一名男子身穿黑色锦袍戴着半扇面具坐在椅子上听着底下说书的人,再时不时看向底下每一个人的神色。
男人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与他同桌而坐,一个站在他的身后。
“墨大人,下官不解,大人为何要到这儿来听说书的?”
墨即谨睨了一眼与他同坐的扬州知县,没有回答,这时右边的房内走出一名女子,身姿弱柳扶风,面戴轻纱,只看那双眼睛就只是个美女。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侍从,侍从轻点头,连忙跟着那个女人去了。
“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查案,何大人可别告诉我,你查案子不多方面打听打听?”
何大人讪讪一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掩饰尴尬。
这一日,一辆渡船缓缓驶入盐城码头,林袖舒在塌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微红的眼眶终是锁不住清泪。
“妹妹莫哭,以后只会更好的,现在先去找个客栈落脚吧。”
詹无言取了帕子为她拭去泪水,见她点头后一起去找落脚的客栈了。
平京一处阴暗的地方里头有一个身穿黑袍遮住全身的人。
“她回来了!去吧这个消息传给那个人吧。”
空中传来一声“是”,随后一道影子闪过,那个身穿黑袍的人随后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现在已经四月了,马上就要立夏了,若不是立夏要举办赐冰宴,皇帝在前些日子收到詹无言送的信时就巴不得要立刻动身前往扬州。
只是现在他要举行完赐冰宴再准备去扬州的事宜,还要留有人手防着太皇太后,也不知道小姑娘会不会等急了。
扬州城是林袖舒去岁上平京选秀时陆路的最后一站,就是在这里转的水路,她当时还没好好逛过扬州城。
扬州美女多,她和詹无言自打进了扬州就没碰过什么五官不端的女子,顶多就是看着瘦弱了一些,林袖舒总算知道为什么扬州瘦马多了,贫穷女子大多都是美女,难怪养家看上这种生意了。
天机阁在扬州南城郊的山里,他们要穿过扬州城才能回到天机阁,经过一座桥的时候,之间一匹快马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马上之人口中大喊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避嫌!”
林袖舒连忙拉着詹无言进了一家客栈,看着客栈掌柜关了门上了门闩,与詹无言对视一眼,詹无言上前询问了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