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玑这种行为是白恪所不齿的,瘦马出身就是当不起当家主母的做派与风范,行事随心,眼带媚意,天生的妾!
“墨大人,杂家的使命完成了,可就先走了。”
白恪也不需要对墨阳做什么叮嘱,他自己比谁都清楚皇帝是为了他好,何况给奚玑喝的避子汤只避开了这一次的,并不是那种喝了就终生不孕的,这样想想倒也没什么,就是奚玑那里有点问题,她似乎误会了。
“小白公公慢走。”
他没有送白恪,一来大家都是熟人,二来他得去哄一哄奚玑。
墨府后院
奚玑的面前站着一个女子,女子拿着团扇一摇一摇的,这俨然是姒月。
“姒月小姐……”
“必须要让皇帝给你们赐婚,如果不能赐婚,那你就没有用了。”
姒月低声道,可这低声对奚玑来说就是讨命鬼,皇帝都给她送来了避子汤,又怎么会给她和墨阳赐婚?!这不是在为难人吗?
她属实不知姒月的意思,因为进不了宫,所以让她混进宫里头去?可她进去了又能做什么,她没有什么功夫,在皇帝眼线遍布的宫里,只怕是片刻就会被人怀疑。
“姒月小姐……”
“你记住,一定要赐婚,这样才能进宫谢恩,进了宫后的事情我另有安排。”
忽然姒月耳朵一动。
“有人来了。”
她一个闪身就不见了,奚玑连忙掐了自己一把,挤出了点眼泪,再发出低泣般的声音。
墨阳没有在奚玑的屋里头看见她,找到后院来时便听见了里头的低泣声。
他心爱的姑娘正蹲在那处紧抱自己哭泣着,怎么看怎么心疼。
“奚玑。”
“你莫管我,刚才那公公的眼神如何你也不是看不见,嫌弃我瘦马出身,配不上你这正四品的大理寺正,可……可我……”
奚玑哽咽着,他立刻上前轻拍这她的背,给她顺气。
“可我……身子都交出去了,还是说你也觉得我不检点?昨儿你喝醉了酒,我就不该在,应当离得远远的,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儿。”
她忽然起身,起的急了,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吓得墨阳连忙抱住她。
“你可别抱我了,省的与人看见了说你不是,我天生就是做妾的料,只怕在你心里,昨儿那一遭,觉着我就是个千人睡万人枕的烂货!”
“你可别这样说了,如何想我说我都行,怎么这般作践自己?”
奚玑抬眼看他。
“是作践还是真贱,只怕你心里比我清楚!”
甩开他回了屋,墨阳跟着她不敢多有动作,只跟着她要进屋,却被她大力关门关在门外,还听见了插门闩的声儿。
想着奚玑正在气头上,他便不打算硬闯了。
听到外头渐远的脚步声,奚玑才松了一口气。
她这么做不怕墨阳觉得她无理取闹,这个时候她刚受了委屈,只要不太过分,墨阳都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反而心有愧疚,指不定就跟皇上求了赐婚。
正四品的官员求赐婚虽然不难,但是也不简单,何况她自己身份不高,赐婚变得更难。
再加上今儿这一遭,她虽不知宫里头发生了什么,但是从白恪来送避子汤一事她能知道,皇帝对墨阳还是看重的,可是看重不代表能挑战皇帝的底线。
昨儿一事只怕皇帝对她有着先入为主的不喜,等到进宫,只怕是举步维艰。
翊坤宫
林袖舒带着大公主回来时皇帝还未回来,但是天空已经开始下雪了,渐渐有了往大下的趋势。
“这样大的雪,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便不等皇上用膳了,你们传膳吧!”
语罢衣角有了微小的拉力,是大公主,渐渐有了神气的大眼里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