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皇帝便去寿康宫守灵了。
因着太皇太后薨逝是国丧,上朝的时间也延迟了,因此皇帝也不必起的那般早,只不过因为昨夜的事情他的精神头的确不太好,在众人看来他就是思念太皇太后而造成的。
进了寿康宫,皇帝明显感觉到林建荣一家子和聂风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对,毫无疑问,是因为自己冷落林袖舒的原因。
他无视了他们的眼神,径直走到最前头跪下,上香,叩拜,一言不发的跪完一个时辰,带着群臣去乾清宫的金銮殿上朝去了。
走时他深深的看了容婉仪一眼,方才过去一个时辰里,他感受到容婉仪瞥来的目光不下五次。
这女人果然有问题!
下了朝后皇帝在养心殿里独自待着,他发现了,可是想要不打草惊蛇的接着查并不简单。
就从那密道看来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新建的,那么对方的能力绝对不在时家人之下。
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时浔想要夺得皇位,鬼谷想要天机阁传说中的秘宝,那容婉仪背后的人想要什么?
他想,如果一开始纳兰容妍就是对方故意安插进来的,可是又特地搞出她有心上人这一出,那么她不得宠就是一定的,这让皇帝有些迷惑,如果是为了皇位不应该让她得宠吗?难不成他们对纳兰容妍的容貌自信到认为他一定会喜欢她吗?
忽然外头传来动静,是有着特殊节奏的敲门声,白锡开了门,是白恪。
“白恪,你怎么突然来了?可是舒儿有什么事儿?”
一见是白恪皇帝就心急了,他担心是林袖舒有什么事儿了。
“娘娘没事,奴才是有一事禀报,关于小吃铺子姒月姑娘的。”
皇帝顺势看了白锡一眼,果不其然,他愣住了。
如果姒月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万万不会让白锡来特地禀报的。
“说!”
皇帝没有让白锡出去,就留他在这儿听,让他听听白恪对这个姒月姑娘所查出来的和他自己所认识是否一样。
“姒月姑娘近来,时常出现在李府周围。”
姒月父家姓李,出现在李府自然再寻常不过了,能够让白恪特地说出来的李府,整个平京怕是只有那一家,李尤的李府了。
那一刻白锡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晴天霹雳一般,说是世界塌了也不为过。
自己第一次心动的女子,结果是敌人的人,那么……是敌人特地派来潜伏在他身边的吗?
“白锡,如果朕让你见那个姒月姑娘,你能控制自己吗?”
忽然皇帝出声,白锡缓缓抬头,他的眼里已经没有光了。
若果是在一刻钟前,皇帝这样问他,他一定会用最欣喜的眼神看着他。
因为他有一个月不曾出过宫了,更不曾见过姒月,他想她,是必然的。
“奴才……不能保证。”
即便他知晓了姒月的接近极有可能是心怀不轨的,可是他曾经喜欢她的心还在,加之许久未曾见过,心中极想见她,哪怕得知真相,对她有了怨,也做不到因爱生恨。
他只能实话实说。
“那你便挑战一下自我吧!有事没事就出宫,迎合那个姒月,看看那个姒月想要做些什么。”
“奴才遵旨。”
他平淡的应下了,这平淡倒不是说是因为得知了真相,而是因为现在的他更想要逃避,不是不能面对,而是不想面对。
“白锡你退下吧!顺便把羡阳叫进来。”
林奕昀自打今日进了宫,就不曾与皇帝说话,以往这个时候林奕昀都是待在屋里头的,可今日就算外头下着雪林奕昀也不进屋里头待着。
很显然,他对皇帝有气。
林奕昀虽然知晓两个人不可能分,但是一听林袖舒连着两日夜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