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过分的热,他们发现似乎自己越感受越热,甚至开始有些感受不到那光了。
“光?光!大人,我知道了!”
詹无言放开天机塔一把抓住墨即谨,语气是掩不住的欣喜。
“快抓着天机塔!”
墨即谨将詹无言的手扯下来盖在天机塔上头,免得他被阵法掠去了心神。
“光,我们在地底下,怎么会有光呢?阵眼就是头上的那颗太阳!”
两人抬眼看去,在这迷雾之中他们只能看见太阳光,还有天机塔的金光,就连地上的阵法所闪烁的光在迷雾蔓延后也看不见了。
墨即谨低头看了他大概判断的詹无言的方向,让天机塔击中那颗假太阳必须快且准,否则两个人都离了天机塔,随时有可能被阵法摄去心神。
忽然他将手抚上詹无言的肩膀,在他刚问出怎么了之时用最快的速度在他的颈脖后一个手刀,将他打晕,伸手扶住他,慢慢的放在地上。
“对不起。”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你被阵法所影响。
抬头看了那颗在迷雾下越发亮的假太阳,他拿起天机塔,暗暗的捻了古老的咒语,天机塔开始发出极大的亮光,在瞬间仿佛盖过来那假太阳的光,黑水城的迷雾似乎也散了些。
天机塔开始上升,但是这速度太慢了,墨即谨立即用内力朝着天机塔打去,天机塔塔尖朝着假太阳,在一瞬间扎入那颗假太阳里,迸发出肉眼不可见的强光,墨即谨连忙闭着眼侧过身去。
耳边的喊叫声渐渐消散,他感受到强光小时候睁开眼,看到整个世界开始融化,他扶起詹无言朝着原先来的地方去了,要赶紧出去,因为他们两个人是实实在在的人,必须离开这里。
“舒儿!”
恢复记忆的病美人再看到四周正融化时,抬头看着那里已经晕过去的黑水赌娘,费力的爬过去牵住她的手喊道。
嘴角微微噙笑,他在庆幸,庆幸詹无言说这一世他们还是夫妻。
翊坤宫
正相拥而眠的皇帝跟林袖舒脑子忽然一疼,两个人都被疼醒了,待缓过来后,他们慢慢睁开眼看着对方,忽然间两个人的感情有了千年光景的加持,似乎变得更为浓厚了些。
“你看,我们还是有女儿的。”
林袖舒想过皇帝会说她在黑水城怎么怎么放肆,养那么多面首,或者说她在黑水城的时候怎么脾气那么坏,不喜欢他,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说他们有女儿。
不过转念一想皇帝那般想要一个女儿,现在千年前的记忆恢复,得知自己有一个软软萌萌的女儿,自然是喜不自胜。
“那……也还早,至少也得等珑儿生了再说,这肚子里的这个不出来,你就是想要女儿我也生不出来呀!”
皇帝讪笑,是他心急了。忽然他看了一眼外头。
“白锡,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是就这么直接喊了,毕竟他和林袖舒两人都给疼醒了,他可不信白锡还能睡。
“回皇上,现在丑事三刻(凌晨145)了。”
林袖舒不解皇帝为何此时要问时辰,呆愣的看着他,只见皇帝从头柜里头拿出一个锦盒来,林袖舒才想起来今儿是她的生辰。
这锦盒不大,林袖舒猜测多半是戒指镯子或者耳饰这样的东西。
“舒儿,生辰安康。”
说着他打开了锦盒,里头是只戒指,戒托是金丝楠木的,托上的是用羊脂白玉雕刻的卧雪兰,一朵卧着的未开雪兰,看着就有种慵懒的感觉。
说来她很久不曾见过雪兰了,上一次还是她当年入宫没多久的时候,后来雪兰谢了,她也不在大启了,直到去岁进宫便住进了翊坤宫,前两日去了一趟韵兰阁也没到后院儿去看雪兰。
“我记得你挺喜欢的雪兰的,这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