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你……”
林袖舒整个人都僵住了,一瞬间,惊吓、害怕、愧疚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她嚅嗫了红唇,话却哽在喉间,难以出口。
“没事,真的没事,这只是一个角而已,玉玺上头的字都没有损坏,只是差个角,不碍事儿!何况这砸核桃是我提的,你也不知道我用的是玉玺,这不是你的错。”
皇帝一看林袖舒神情就知道这姑娘把错揽自己身上了。
“这就是!如果我不想给你点教训,让你出出血的话,你也不会说要自罚了,呜,呜……”
林袖舒顿时嚎啕大哭,哭到不能自己,连撑着自己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趴在皇帝怀里闷着哭,直到哭睡过去,还时不时发出要哭的声音,皇帝觉着自己跟哄孩子似的。
他怕林袖舒这么睡不舒服,便想把她抱到榻上去,可见她发还未干,便用内力给她烘了发,再送她回榻上,他再回去将玉玺收起来,亲自清理了地上的核桃壳,才坐到案桌边上开始看奏折。
今儿一天他都忙着,奏折都没看,睡前起码要把明日就要答复的奏折给看了。
看了约莫半个时辰,他看到一本奏折,是礼部上奏的,说是今年的科举考试因为太皇太后薨逝而推迟,如今已经四月中旬,五月中旬之后便出了国丧,可以为科举开始准备了。
“白锡,拟旨!”
白锡立刻取来笔墨记录皇帝的旨意,随后皇帝再抄录一遍,盖上玉玺。
“皇上,这玉玺怎么……”
“嘘!”
白锡惊呼,但立即便被皇帝呵住,只见皇帝看了一眼林袖舒,见她睡得熟才算放了心。
“又不影响使用,你多嘴什么?赶紧送过去把圣旨做出来,明儿一早宣旨!”
皇帝瞪了白锡一眼,白锡被瞪得低了头,随后将圣旨放在托盘上用镇纸压着,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翌日一早,白锡宣旨,共三道圣旨,一道让礼部着手准备科举事宜,一道让户部拨款礼部准备科举,一道让黄继担任科考总监考官,李满担任科考出卷人,两人共同担任审卷人。
按着规矩,拿到圣旨后要看一眼,确认笔迹,玉玺印鉴上的特殊标记有没有问题,所以他们看到圣旨的那一瞬间统统愣住了,只是没有说话,除了李满。
“皇上,这玉玺印鉴的标识看着没问题,可是……怎么缺了一个角?”
李满这不开眼的话顿时让群臣低了头,生怕自己与他扯上关系。
而皇帝因为知道李满不是故意的,所以皇帝有些许心虚,干咳了几声。
“这个……昨日盖章时不小心摔了一下,标识还在,便不碍事儿,能用就行了,还有事要奏吗?”
群臣面面相觑,正要开口,只听皇帝道
“好,没有,退朝!”
语罢皇帝匆匆起身离开,属实是心虚,他这个借口找的并不好,就是再怎么不小心的人,面对玉玺这种东西也会万分小心的,但是比起砸核桃来说,这玉玺因为摔而缺个角起码听起来好听些。
“皇上,您今儿这朝退得也太任性了些,还不如以前沉稳呢!”
皇帝睨了他一眼,不屑一笑。
“怎么?你现在是胆子渐大啊!连朕都敢评头论足了?朕可问过白恪了,有分量又看起来贵重的东西是玉玺,是你告诉他的。”
白锡愣了愣,他怎么也想不到白恪这个便宜徒弟转身就把他给出卖了,朝着皇帝讪讪一笑。
“奴才有罪,请皇上责罚。”
“要罚是吧?罚你……想办法把昨天去参与拍卖会的人的消息给朕查出来,查不出来朕让无言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下辈子还是个太监!”
皇帝很清楚白锡的弱点是什么,以前他的弱点是皇帝自己,现在他的弱点除了皇帝还有一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