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要看奴才了,姒姑娘若真是时浔,奴才自然不会姑息的。”
他说的诚恳,可谁又不知白锡的性子,他性子执拗,千年前便孤身一人,他们如何劝说也不曾娶过一个女子,没人知道白锡为何不娶。
千年前皇帝遇到白锡的时候,白锡已经近二十了,他以前经历了什么,他不说,皇帝也不知道。
不过他想白锡不娶的原因也许就在他遇到白锡之前,可那时候他若是喜欢一个姑娘,那么那个姑娘绝对不会是姒月,否则现在的白锡他一定是知道的。
“嗯,朕知道你不会姑息的。”
“可若姒月姑娘是时浔那个坏家伙,似乎也说不通啊!哪个姑娘家会盯着皇位看的?”
詹无言这时说了这话,也是有道理的。
可桃花扇绝对不是一个男人用的,如果时浔是男人,那么他要对应的武器,要么是八星锤,要么是耶鹤弩,不过这样说来,那江月手中的青云剑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按照即谨的想法,十器十人,那么现在我们至少可以确定六个人。
而剩下四个人,如果一定有一个是时浔,那么另外三个一定要是我们的人!”
皇帝这样说倒不是因为忌惮时浔,而是他觉得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无言,即谨,寻人你们也许不在行,但是古器应该能寻得到吧?”
皇帝想着人不好寻,因为对他们来说没有对方的生辰八字,这天大地大去哪里寻人家,相比之下寻到古器就能寻到人了。
可他也不知道詹无言他们能不能寻器,毕竟这古器跟天机塔不同,天机塔本就是与天相连的宝物,它并不是武器。
“我们也只能试一试,这东西还是要靠机遇的,比如那日的青云剑,我和大人会进到那个拍卖会也是因为一个意外,又比如桃花扇,我们没有机遇,才会让姒月得到。”
詹无言所言不假,这世间岂有全运之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那只有梦里才有。
“行,你们就负责寻器,白锡时刻关注努尔和拓跋坞的状态,还有那个被姒月当做制作傀儡的母体,朕估计姒月手上有了桃花扇,她应该不会盯着这个母体了,等治疗好了,又确保安全,审问过后就把人送回她的家里去。”
皇帝没有提到林奕昀,因为早些时候他才刚吩咐了林奕昀一些重要事宜。
这时他们正要散,便见白恪来报,林袖舒于禾薇一起来了。
几人相见,寒暄了一番,因着林袖舒的确有段时日不曾见过詹无言于墨即谨二人。
不过即便皇帝在,他们还是要守着宫里头的规矩,寒暄过后便离宫了,林奕昀也退到了殿外,禾薇自是跟着林奕昀的,殿内便剩下她与皇帝以及白锡白恪。
“一下子就空荡荡了。”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大殿,都是亲人般的熟人,这种感觉对林袖舒来说着实少有。
“那要不……等以后平定下来了,我带着你和他们再南巡一次?或者北巡也不错。”
林袖舒摇摇头。
“哪儿有那么容易,将来孩子出世了,我们出去玩把孩子丢宫里哪儿成呐!”
“这哪儿是玩?咱这叫微服私访!”
“就你歪理多!”
皇帝笑了笑,他摸了摸林袖舒的脑袋,抱着她坐下。
“今儿怎么跑我这儿来了?可别说想我,你我还不了解吗?乾清宫你可是轻易不会踏足的。”
林袖舒俏皮一笑。
“你还真说对了,我从皇后姐姐那儿出来,抬头就看见乾清宫后门,我就想着进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当然不是想你了,可我也没什么事儿找你。”
皇帝忽然顿住,他突然有种极度的满足感,满足于她没事也愿意待在他身边,平平淡淡,像普通的夫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