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袖舒醒来时,已经入暮了,许是睡得太久,头有些疼。
“这是怪异,突然梦见这个。”
“娘娘梦见什么了?”
林袖舒摇摇头,她怎么可能说上辈子跟皇帝第一次见面,被皇帝看了脚摸了脚还被亲了,当时还恶狠狠的说跟皇帝势不两立,最后反而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叩叩叩
正回想着梦中的内容,林袖舒被一阵敲门拉回了神。
“是谁?”
“回娘娘的话,是奴才白恪。”
现在已经入暮了,白恪还要来,想来是有什么大事。
“怎么了?”
“十车碳火被人为损坏的事情闹大了,方才寺卿大人派来的人说今儿傍晚有人大张旗鼓的到大理寺去报案,说是知道是谁损坏了十车碳火。
可是还没说出是谁,一把暗箭射出,那人当场被穿喉而死,血溅当场,因为那人是大张旗鼓去的,许多百姓听到他死了,各种传言就都出来了。”
林袖舒皱了皱眉,她原先就猜测有人想引她出面查这案子,所以不肯插手,跟皇后说这件事让她去,结果这过了快半个月反而被闹大了。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让本宫好好想想要怎么应对。”
只是林袖舒还没想到如何应对,皇后就来了,就在她后没多久,林袖舒忽然想到了。
“皇后姐姐莫急,这件事也不是非要咱们后宫插手不可。”
“怎么说。”
“这东西虽然是要运到皇宫里头来供我们用的,但是也不是说非要我们自己查,只要说我们没有那个精力,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丢给大理寺。”
在詹无言和墨即谨知道林袖舒这个决定的时候,林袖舒跟他们是说清楚了自己的猜测,两人都很乐意帮这个忙。
“正好,近来大理寺的一些案子不是清了,就是入了瓶颈,这个案子来了即谨正好可以有事做,娘娘不必决定把事情给大理寺,心有愧疚。”
林袖舒才不会愧疚,因为她给自己找好借口了。她让墨即谨忙一点,还能帮一帮詹无言,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她怎么能不做呢!
詹无言与墨即谨离开后不久,白恪便来了,林袖舒看了他一眼,便想起了他跟蕙质那茬,好不容易好些的心情又下去了。
“娘娘,是不愿意看见奴才吗?”
白恪是个机灵的,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进来后林袖舒的心情变差了。
“你现在倒敏感呢。”
林袖舒这话说的,白恪是听得云里雾里,听着语气像是林袖舒在责怪他,可是他如何也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
看着白恪这样子,林袖舒恨他是根木头,这个时候能感觉出来她的异常,怎么就看不出来蕙质是心悦她的,真是糟心!
“娘娘,可是奴才有哪儿错了?还请娘娘指点。”
“指点什么,本宫问你,你对蕙质是个什么意思?”
白恪瞳孔微缩,撩袍跪下。
“奴才有罪!识不清自己的身份,竟然对蕙质姑娘抱有倾慕之情!还请娘娘责罚!”
林袖舒不禁想要鼓掌了,这两人被问话后居然都是一个反应,跪下认罪,就冲这一点,她都觉得两人是天生一对了。
“白恪,先不说罪不罪,你觉得你和蕙质有可能吗?”
白恪沉默了,林袖舒也不催他,只是坐在上首喝着水,是不是看他一眼。
“应当是……没有可能的。”
“哦?为何。”
“哪个姑娘不羡慕儿女福分,可奴才……应当是没有这个福分的。”
林袖舒就知道白恪会说到这方面去,微微叹了口气。
“那如果你们两个都心悦对方呢?”
显然,白恪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