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公主府里出来,林袖舒与皇帝说明了聂可卿此时的心理,俩人都不禁担忧,担忧聂可卿会陷入魔障里头。
商量过后,皇帝决定与独孤淼说明此事,让他去开解聂可卿,这样也能促进他们之间的感情。
“舒儿。”
皇帝忽然叫了林袖舒,林袖舒停下脚步看他,等着皇帝说话。可过了片刻,皇帝迟迟不出声,林袖舒稍稍有些不理解,伸手在皇帝眼前挥一挥。
“怎么了?”
他忽然一把抱住林袖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起初,林袖舒微惊,而后,她身后回抱着皇帝,俩人就这样无声地拥抱着。
白锡默默弯腰低头。
一阵微风吹来,几片花瓣落在他们身上,俩人回首望去,不远处正是一家商户在招亲,屋顶上的下人们撒着花瓣准备开场。
“这是……招亲?”
林袖舒从未见过招亲,还未进宫前就没什么机会见,进宫后就更没有寄回来。
“想要去看看吗?”
“不要,我可不想绣球抛到你身上去,到时候惹来一堆麻烦!”
皇帝淡笑,看林袖舒一副醋样,连忙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他可不会在意那些麻烦,大不了亮出身份,让他们另寻他人,敢纠缠他,那可能是嫌命太长。
俩人在街上逛了逛,人多的地方皇帝都尽量避开些,免得人多撞到林袖舒。
“平京真美、真好,我想跟你看一辈子这里。”
皇帝颔首,他一定会的。
他一定会平安回来,跟她看一辈子的平京。
接下来的日子愈发近了,整个皇宫的上空仿佛都笼罩着一层乌云,林袖舒夜里睡得愈发差了,她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皇帝越看心越疼。
可皇帝越发没有时日陪伴林袖舒了,柳熙泽当初招兵买马拢共招了五千人,他要花时日查看这些私兵的水准,他还要常去弩箭营看看弩箭营的进步。
因此,每日上朝后,皇帝便出发去城郊的弩箭营,一待就是待到午后,没有休息便辗转到柳熙泽练兵的场地,等回宫的时候,林袖舒都睡着了。
皇帝很亏欠林袖舒,也亏欠肚子里的孩子,还亏欠聂宇珑,这种时候,他不能陪她,也不能见证孩子们的成长。
但是他也有些小骄傲,因为他在为了大家未来的平安做准备。
除了皇帝,其他人也都是忙活着的。
尤其是詹无言和墨即谨,两个人几乎日日都要在星象与卦象中泡上大半天,时时查看,免得出什么意外之事,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大人。”
詹无言忽然出声,看向墨即谨,墨即谨正专心看着卦象的意思,以为詹无言是累了,便道
“累了?那你先去休息,等晚些时候我带你出去逛逛。”
詹无言摇头,他不是累了,他是有话要说。
闻此,墨即谨放下手中的东西,抬眸看向詹无言,认真听他说话。
“大人,等鬼谷事了,我们……我们收个弟子吧。”
墨即谨瞳孔微缩,天机阁弟子众多,不乏有詹无言的亲传弟子,但他却说他们之间收个弟子,其中意味,墨即谨懂得。
他默了默,随后看着詹无言,正色道
“你可确定?收了弟子,就要教好、养好,切不可让他与你一样跳脱任性。”
詹无言噘噘嘴,他这么说肯定是想好了。他负责教,他家大人既负责教又负责养。
“养孩子这么耗费心力的事情,肯定要大人你来,你心思细腻,适合扮演娘亲的角色!”
墨即谨看他说得煞有介事,无奈摇头。
“等那时候再说吧!现在先把眼下的事情给做好了,你要是累,那就先去休息,若是不累,便留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