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的这封信还没写完,时浔便呼喊他,他将未写完的信叠好,再贴身放好,出去一看,感觉似乎有些奇怪。
他这段时间时常看玉衡创造新阵法,所以他觉得这里头也是阵法。
“这个阵法,似乎不一般。”
这只是时倾随口的一句话,却让时浔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一般?”
时倾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他只是有感而发,但是要他解释,他如何能知,他终究只是一个时家的公子哥,因为时浔成为了大启的罪人,又不是方士,哪儿看得懂这些东西,只是看多了有些敏感度而已。
他是感觉到战场上的阵法,很强,比玉衡的那些阵法不知道强大多少倍。
战场之上,皇帝刚好用自己的血画完最后一笔图腾,城门关闭,八门金锁阵正式开启,八器包围着天机塔飞向阵法中心,保护八扇门不出意外。
他们看着场上的二十万人消失殆尽,就连尸体都消失不见,可有一人却非如此,那便是设下阵法的玉衡。
玉衡感觉到不对劲后,他不顾危险一脚踏进自己设下的阵法之中,宁可被自己设下的阵法困住,也不愿意被墨即谨设下的阵法困住。
他很清楚,墨即谨所用的阵法都是传统纯正的,若是简单的也就罢了,若是中上难度的,要凭他自己一人,没个七八九日,根本就不解不开。
而方才他感觉到这阵法的强度不一般,连忙踏进了自己所设下的阵法,免得被墨即谨设下的阵法所伤到。
但是他没想到,墨即谨设下的阵法一启动,整个战场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在自己的阵法中看着这一片黄土,荒凉又孤寂。
他知道自己输定了,因为外头的阵法就算撤去,还有边城里的三十万大军,他逃不掉的。
“我认输,但是我想知道,你用的是什么阵法?”
玉衡一看到墨即谨的时候,他便问了,就连皇帝他都没有在意。
“八门金锁阵。”
听到这个名字,玉衡大笑,笑声凄苦,他输给了上古阵法,他不亏。
詹无言此刻从墨即谨身后走出,冷漠得看着玉衡,眼神透出冰冷的寒意。听到玉衡的声音,即便使用了变声术,但是他很确定这就是他的师父。
戚空没有骗他。
玉衡对上詹无言这样的神情,便晓得詹无言都知道了,他苦笑一声,并未多说话,而是转头看向皇帝,他忽然伸手,空中飘洒着白色粉末,只见一根飞镖绕着皇帝颈脖飞了一圈,回到玉衡的手上。
这飞镖连着丝线!
丝线材质特殊,勒着皇帝颈脖已经隐隐有些血迹。
詹无言等人皆惊,皇帝的劫来了!
看他没有反抗的动静,想来方才的粉末如果不是软筋散,那就是可以让皇帝暂失武功的东西。
“你们都退后,不要派人追我,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了聂书君。”
这一幕让后方的时浔看得血液兴奋,她终于可以杀了聂书君了,杀了这个空有容貌,还借此去勾引女子的男人!
詹无言他们只能放玉衡挟持皇帝离开,还按着玉衡的要求给了一匹汗血宝马。
原本詹无言打算在马上做手脚,可这玉衡显然是想到了,直接要求从骑兵那里取一匹马来,在他眼皮子底下取来的,就根本没法子做手脚。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玉衡劫持着皇帝骑马离去。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詹无言看向墨即谨,现在他们只能靠墨即谨,在这种事情上,要是独孤淼在也许会更好些,可战场上谁会带文官,只会带军师,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军师也没什么用。
墨即谨摇头,皇帝的这个劫,只能由他自己去解。他占卜到,这个劫与前世有关,只是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