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可见。
“大概是他,”邸恒叹了口气,“只不过是个枪手,如今他的利用价值尽了,也已经被灭了口。”
前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回头看正是屋里的阿婆在朝我们这里走过来,赶紧走过去扶了一把。
“你们是大福的朋友啊?”
我一时语塞,求助似的看向邸恒,邸恒很冷静地说
“是,他经常这样长时间不回来吗?”
“他是出去挣钱去了,”阿婆笑着说,“从前我家也种地,但是我也老了,种不动了,大福心气儿高,不乐意一辈子做个庄稼人,这不在深州城里找着个好差事,整的多着呢。”
“大福在深州的哪家做啊?”我问道。
“耿家,”阿婆说的很是自豪,“就是深州城做货运的那个耿家,大福都跟着他们家做了七年了。”
“七年前阿婆你是不是得过一次肺病?”邸恒蹙眉想了想,问道,“如今身体如何了?”
“肺病?”阿婆笑了笑,“你别看我老婆子眼睛瞎了,我身体硬朗着呢,什么肺病,这些年来我咳都不曾咳一声,不然大福怎么能放心出去挣钱呢,你说是吧?”
我突然感觉全身一冷,扶着阿婆的手重重地抖了一下。
“七年前,大福跟着耿府在做什么?”邸恒严肃地看着阿婆。
“七年……”阿婆似乎是已经遗忘了许久,想了一会儿方说,“七年前是大旱年,我们村的地种不活东西了,大福脑子灵,最先跑去耿家找活做,听说那时候他是要帮着耿家找个人?我一个老婆子也记不得了,后来他还介绍了我们村好多个去耿家,那时候我们村里的人哪个不说我家大福是个有能耐的?”
我有点绝望地看向邸恒,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