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日在花房的鸽子,不觉出了一下子神,只是木讷地朝邸恒点点头。
依照邸恒的嘱咐,我离那群焉宿人的营地站开了些距离,只远远地听着从营地方向传来的打斗声音。我正无聊地在崖边踢地上的石子玩儿,忽然感到背后用东西朝我飞来,忙抽出腰间的玉带转身挥去,打开了几支飞来的箭。
他们大概是想通过我吸引邸恒的注意,我默不作声地用玉带挥开弓弩射出的箭,却听见有人朝我喊
“姑娘!”
远处邸恒大概听到了有人喊我,向身边的侍卫使了眼色,侍卫快步向我的方向闯过来,侧身挡在我面前。
面前的几个人抬起了弓弩对准我们,还未发箭便听到方才的声音又响起来
“放了我们东家,有什么事儿尽管冲我蒲甘拓来,男人的事儿,就在咱们男人中间解决!”
我抬头看了去,正是蒲甘拓横在那几个围了我们的焉宿人外面。挡在我面前的侍卫愣了一下,许是尚未明白蒲甘拓到底在说些什么。
“尽管放马过来,我今日定不会让你们伤到堂主一丝一毫!”
“堂主……”蒲甘拓一时间怔住了,“你是他们的人!”
“当日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话,说,你把我们东家怎么了?”我尚未说些什么,蒲甘拓已然激动了起来,“你那日的玉坠子,是不是绑了我们东家抢来的!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你们放了我们东家!”
“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我与身前的侍卫随着面前这些人的包抄步步后退,我向身后看去,再退一步便是悬崖,“我是你们东家的人,不过如今你们的东家已经降了定国朝廷,你们还要执迷不悟吗?”
“东家降了?”蒲甘拓皱着眉,一脸好笑地看向我,“不可能!谁叛变东家都不会扔下我们不管,不会扔下焉宿不管!”
“放箭!”蒲甘拓双目血红,一声令下,周遭的弓弩朝我们一齐放箭,五箭连发,我已经尽力阻挡却还是应接不暇。挡在我身旁的侍卫忙着为我挡箭,却顾及不上为自己挥开正中心脏的一箭。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拉他,玉带的速度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眼看着短箭朝着我的眉心越飞越近,我用力向后仰身,可脚下的石块不稳,在我的脚下坠下崖去,我也顺着它脚下一晃,手下意识地向前挥舞,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这次大概是完了。”
我已经闭上了眼睛,却发觉自己没有下坠。我将眼睛眯了条缝,发现自己仍然紧紧拽着玉带,玉带的上头被人死死拉住。
“小心!”我眼看着邸恒一手拉住我,一手挥着长刀挡开面前飞舞的短箭逐渐力不从心,蒲甘拓趁他忙着挡开短箭挥刀砍向我的玉带,邸恒用力推开他,却顺着自己用力的方向向后退了一步。
从我头顶方向掉落的石块朝我砸过来,我与邸恒也如同那些石块一般飞速下坠,不幸中的万幸或许是我们紧紧攥着的玉带终于挂在了生在山崖当中的一棵树上。
“大概支持不了多久的。”我抬头看向树,被一根玉带上的两个人挂住早已摇摇欲坠。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要放手留我独自活下去的傻话。”邸恒警觉地看向我。
“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摸索着山壁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若我当真说了这话,只会是让你赶快松手,好留我一条命。”
“如今这境况你我二人只要有一人松了手便可以共赴黄泉了。”邸恒看向挂在树上的玉带摇了摇头,“这里的岩壁常年受风侵蚀,太过脆弱,若是想攀着岩壁落地,恐怕就是送死了。”
我朝我们正下方努了努嘴“看见那两棵树了吗,大概是有些年头的了。”
“你疯了?”邸恒有些惊讶地看向我。
“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我感到头顶上方又有砂石坠落,挂着我们的树大概支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