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堂,鸿胪寺刚奏报完各地军情,一个御史就快步出班“臣奏陛下,太子不思进学、与商贾为伍有损皇室体面,、纵容手下锦衣卫掠夺民财、罗织罪名陷害忠良、致使开平民怨滔天。数十万矿工衣食无着乞行于路、百姓血泪满腔敢怒而不敢言。
臣奏曰昔尧舜之君,勤以修身,俭以养德……”
看着这家伙一展开十几页的奏章,朱慈烺无语的摇摇头,崇祯显然也不想听他唧唧歪歪,一挥手“呈上来。”
崇祯刚拿到奏章,下边有一个御史蹦出来“臣亦奏此事。”
接着御史接二连三的跳出来“臣复奏。”
“臣亦奏。”
“……”
崇祯皱眉看着一个个不肯罢休的御史,一时有些生气“全都呈上来,此事朕已知晓,等查清在议。”
这时张汉儒跳出来“陛下臣有开平百姓所呈万民书,太子纵容手下锦衣卫掠夺民财,使得开平矿徒二十余万无以为生,矿工请愿者被总兵曹变蛟所阻止,求告无门,陛下请严惩锦衣卫千户李若琏,请陛下约束太子行为读书修德,禁止太子参与商贾之事,将皇仁堂药局等皇店划归太医局和户部管辖。”
底下十几个御史一同跪下“请陛下为大明江山社稷严惩锦衣卫千户李若琏,请陛下约束太子行为读书修德,禁止太子参与商贾之事,将皇仁堂药局等皇店划归太医局和户部管辖。”
朱慈烺翻翻白眼,得了!这群人往这一跪,剩下什么都不用商议了,只能解决这个问题。
崇祯气的半死,这不仅是要对付太子,还要抢他的皇店生意呀,太子经营皇店之后每月收入增长数倍,每年能挣几十万两,不仅能用于山西防疫,还在开平赈灾,帮助编练了开平新军,还支援曹文昭粮草,这帮人一定是来抢钱的。
不过万民书这种东西代表的可是民意,难得真的有人欺负太子年幼,借着太子的名义行不法之事?
把怀疑的目光转向朱慈烺,朱慈烺这个时候正坐在那里,淡定的看着他们表演,就好像这群人是演戏的小丑一样。
崇祯见朱慈烺这样心里又安定了一分“太子,他们所弹劾之事你可知道?”
朱慈烺转头笑笑“父皇,这些人怕不是傻子吧?”
崇祯还没有说话,下边张汉儒怒道“太子怎么能这样侮辱大臣?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太子如此侮辱大臣,不似人君!陛下若不惩戒太子,臣就撞死在这朝堂之上……”
朱慈烺无语的看着他,崇祯挥挥手“好了,太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还不跟张卿家道歉。”
朱慈烺抬头问道“父皇他说孩儿掠夺民财,使得开平矿工无以为生,可是据我所知,开平根本就没有煤矿,何来矿工之说?”
张汉儒冷笑道“殿下,这万民书在此,开平县令上奏奏章在此,数十万矿工围县城,堵塞与路求告无门,字字血泪,殿下能视而不见么?”
朱慈烺眨眨眼“万历二十五年,设天下税监,开平每年可得矿税银三千七百余两左右。万历三十三年朝廷收回天下矿监,第二年开平报暴雨致使矿井坍塌,无矿税进项,伺候一直到今年开平未上缴一文钱矿税,所以很明显那边再也没有开过矿,故而没有矿税,那何来矿工?”
张汉儒突然觉得这个套路好像很熟悉?上次告太子时,太子也是这样胡搅蛮缠,不过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也许这些矿工只是偶尔采矿自用,故而没有收税。”
朱慈烺呵呵一笑“好!张御史说的真好,自用,那张御史知不知道二十万矿工意味着什么?”
朱慈烺掰着手算到“每个矿工每天可采煤一千斤,二十万矿工一天采煤就是两万万斤,大明每个百姓能分到近四斤,每户人能分到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