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伸手制止:“在朕看来这个应该不止是欠考虑的问题,朕问你,如果修史导致这些地区与大明离心离德,那么必然导致动乱发生。
到时候难免又是一幕幕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剧,那么这提出修史的人是不是其心可诛了?”
史可法大惊:“陛下,臣觉得不至于,这可能就是这些人没有想那么多,没有站在陛下的高度看问题引起的误会。
臣以自己的人格担保这两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朱慈烺微微笑笑:“你不用为任何人担保,是不是让锦衣卫查一下就知道了,王之谦在么?”
王之谦从门外走进来:“陛下,臣在。”
朱慈烺看来史可法一眼:“将鼓动史爱卿前来找朕的两个嫌疑人先抓进昭狱然后严格审问,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史可法有点腿软,怎么好好的一件事情就搞到昭狱里面去了,陛下这是想要要两个人的命吧?有那么大的罪过么?直接搞昭狱里严加审问?
这是要查什么罪过的意思么?这怕不是陛下想要什么罪过就有什么罪过吧。
王之谦显然也领会了陛下的意思,出去拿人了。
朱慈烺继续说道:“至于所谓的修地方志的问题,大明每年都有专门的官员,专门的拨款整理修缮,何来地方志破损不堪用之说?
方志自有体系岂可派专人修缮到时候修的天下一样那还怎么显得地域不同?”
史可法惊讶的看着朱慈烺:“可是陛下,您刚刚还说不能让各地有自己的文化和民族,怎么到方志上又让各地不同了?”
朱慈烺看着他:“你是傻了吧,方志只有大明关内才有,其他地区又没有,就算有那也已经遗失或者在不久的将来会遗失。
而关内地区大家同文同种自然可以保留一些特色,至于异域,那肯定是要先归入大明范围,那才可以讨论特色,这叫大方向上要掌舵,小问题上可以放任。”
史可法无话可说了,合着最终解释权都在您手里,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是吧?
史可法从玉泉宫出来的时候感觉太阳格外刺眼,这忙了一天干成了啥?两个求自己办事的还送进昭狱去了。
不行这要想办法把人给弄出来,要不然这谁还敢找他帮忙?
史可法坐上马车急冲冲的往家里走,王之谦那边早就快马往南镇抚司去了,至于黄宗羲和顾炎武两位陛下这边刚下旨,电报就已经送到京城锦衣卫了,那边想必已经等着了,消息一到就抓人。
黄宗羲和顾炎武刚刚吃过午饭正在屋里下棋的,他们也没有想到史可法是这么热情,第二天就为他俩的事情奔走。
正高兴眼看自己就能主持一国历史的修编,外面突然传来吵闹,然后客房的门被大力推开。
一个穿着锦衣卫飞鱼服,腰间挎着绣春刀,端着火枪的锦衣卫保护冲了进来:“顾炎武、黄宗羲!你们俩的事情发了,跟我往昭狱走一趟吧!”
两人都是蒙圈的,他们干啥了就事发了?
顾炎武定了定神:“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们俩可什么也没有干,还有这可是史部长的家,你们在史部长家抓人难道不应该给史部长一个解释么?”
锦衣卫百户冷笑的看着两人:“解释?给谁解释?我们锦衣卫办事只需要跟陛下解释就行!
至于你们犯了什么事,现在不愿意说可以,到了昭狱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说,来人,把他俩带走!”
两人就这么被夹着出了史家,王之谦还在来的路上,这件案子对于王之谦来说,可以说是他经手的第一大案了。
按照陛下的意思,这些修史的算是一伙人,以这次的名义,把这些在给异国修史的人全都抓起来,然后全部